不过他也是个苦命的受害者,该死的还是那个取妖元引发这一系列事情的人。

梁峋看着气鼓鼓的岑之笑,只是轻笑一声,随即又泰然自若看向仙水玫瑰,“看来这花,你也没养好。”

话音刚落,那仙水玫瑰便吃痛地眉头紧皱,四肢一软跪坐在地,岑之笑这才发现那仙水玫瑰背后深插着一支散发着灵气的金雕箭。

而不知何时那刺史夫妇醒来已经登上了阁楼二层,手上拿着个灵光流转的物件,似乎是刚刚用来发射金雕箭的。

那刺史夫人眼中的神色甚是得意,嘴角是戏谑的笑意,“哎呀呀,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用青春永驻来诓骗我,以此为你发扬花露胭脂啊?我还知道你想把那有害的花露胭脂用在我身上呢,可惜啊,偷梁换柱懂不懂?我已经利用她的妖元将花露胭脂气息偷偷掩盖全用在了她身上。”

刺史夫人悠悠地看向高霁月,红唇艳丽,那笑容肆意张扬。

那仙水玫瑰一脸痛苦的跪坐在地,额头青筋爆起,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高楼上春风得意的刺史夫妇,眼里尽是滔天的恨意。

还没等岑之笑开口询问,梁峋便淡淡开口解答了她的疑惑。

“植物属木,金克木,能给这刺史夫妇这般法器的人也是有点本事。”

高刺史微微挑眉,看着楼下的一众人。

“当初我们能够囚住一个花妖,怎么就不能再次囚住一个呢?青春永驻、多些寿元有什么用?何不一劳永逸,你起阵法来替我们塑妖元,两个花妖妖元的效力合在一起足以让我和夫人成为妖仙快活人间。”

高刺史扫视了这宴席里晕倒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岑之笑两人身上,“至于你们,就只能委屈委屈做养料了。”

那仙水玫瑰拼命地疯狂挣扎着,修长的手指死死地抠着地板,甲缝里全是木屑深深地扎进去,地板的划痕都浸染上了鲜血。

他的七窍都已经渗出血丝,周身的妖气也在慢慢消散,他拼了命地回头看着琼枝红花,想要挪动身子靠近她,可在法器的克制下他寸步难行。

他只能定定地看向琼枝红花,血泪混合顺势滑落。

他想救她啊,可为什么还是害了她……

岑之笑望向高楼上胸有成足的刺史夫妇,也算是明白之前这刺史夫妇一定也是有法器保命,才会在那种力度下还能醒来偷偷伺机攻击。

并且这两个老东西一开始就是故意出言刺激仙水玫瑰,好加快这个阵法的开启,再看着鹬蚌相争的好戏,他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他们料定这法阵停不了,才能如此气定神闲,不过刺史夫妇就没有疑惑过在她身旁更加泰然自若的梁峋吗?就这么有信心觉得他俩会命丧于此?

不过若不是有梁老板,就刺史夫妇使的这些个阴招,她这种普通人可能就真的在此香消玉殒了。

岑之笑朝着梁峋默默发问道,“梁老板,咱们是不是能够停下这个阵法?”

“不能。”

岑之笑神色一僵,瞬间瞪大双眼看向仍旧一脸淡然的梁峋,就仿佛这出闹剧他就是个沉浸式体验的旁观者。

不过既如此淡定,那一定有后路,岑之笑也不知谁给她的勇气能够如此笃定,换了个问法,“梁老板,那我会交代在这儿吗?”

“那倒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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