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棺材就静静地悬在祠堂上方,祠堂内幽幽的烛光也似乎隐隐在棺材上跳动着光芒。

那死竹上的斑纹在跃动的烛光下显得像是密密麻麻的一双双眼睛正幽幽地盯着岑之笑,让她心里一阵发毛。

她立刻收回目光,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由此看来,这竹棺材不是她能搞定的东西,直觉告诉她,若贸然进了祠堂说不定会将小命搭进去。

夜也越来越深,这棺材如此邪门阴冷之物还离他们这么近,这不就是恐怖片标配氛围吗……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跟暗卫兄弟打好手势,没一会儿功夫岑之笑就被带离了焦家。

可他们刚离去,那棺材里似乎传出隐隐约约的低吟声,祠堂内的燃着的灯烛皆是一闪,然后尽数熄灭。

走在夜里靳州城的街道上,岑之笑真是一点时间都不敢耽搁,急匆匆地往齐府赶,比上学时在各大教室间赶课还要着急。

可她刚走到齐府门口,胸口的山鬼花钱就是一阵强烈的灼烧感。

她眉头紧皱,这齐府看来比那焦府更加棘手。

犹豫间,她听见不远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这一次暗卫兄弟依旧反应迅速,跟拎小鸡崽儿一样把她扯到了暗处。

岑之笑再一次领略了窒息感,揉着自己的脖颈处,对着暗卫打着唇语,“不是说了吗?不用使这么大劲儿,你想把我送走啊……”

此时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一群人抬着三个巨大的木箱子朝齐府走去,为首之人的声音听来分外熟悉。

“快点啊,麻利地把人运完,我还要回去好好休息呢,连着熬大夜伤身体啊,我都给熬瘦了。”

这不就是追裴皓的护卫头子嘛。

那体型,那满脸的油光,那裤腰带下呼之欲出的肚子,也真好意思说自己熬瘦了。

不过那些木箱子里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他们今日迷晕的妇孺。

岑之笑给暗卫兄弟使了个眼色,意思跟上这群护卫,看看他们运着这一群妇孺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暗卫接收信号也相当迅速,梅开三度,拎着岑之笑,轻功纵横间,飞檐走壁,每一步都恰当好处地跟着护卫。

如果是在电视上看见这绝妙轻功的跟踪,岑之笑一定拍手叫好,而此刻的她别说叫好了,连叫都叫不出来。

她就像在风中找不到落脚点和重心的人形挂件,双手尽力地护住自己的脖颈处。

她连连翻着白眼,这兄弟不会是听不懂唇语吧,不是都说了别使大劲儿吗……

越是走近齐府里,山鬼花钱就越发灼烈。

跟着到了后院便停了下来,岑之笑趴在房檐上往下打量着,这齐府后院中心设立了一个法坛,护卫们将那三个木箱子整齐地停放在法坛面前。

法坛上烛光跳跃,照映着两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仔细看,他们正推着一个木制轮椅站在法坛中间。

那轮椅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双眼轻闭,听着法坛下护卫的禀报。

似乎是距离太远,岑之笑根本听不清远处的话语,只见那老人似乎摆了摆手,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便微微俯首行礼,随即便转身走向法坛后的假山。

看不清那男子手上的动作,只听得一阵声响,隐隐约约瞧见那假山下似乎露出一条通道。

那些护卫便再次麻溜地抬起木箱子,一个接一个有序地将木箱子运进了假山下的通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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