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听说他是赌场老板,也来了兴趣,先确认了下:“哦,你是赌场老板吗?”

包爽点点头,老头说:“可以跟你再赌一把,不过我有个要求。”

包爽问道:“什么要求,你说?”

老头道:“我打算在这里呆几天,这里去镇上,还有七八公里的路,来来回回不方便。所以你要是输了,这一个礼拜,你管我吃管我住。”

老头指着一堆钞票继续说:“如果你赢了,这些钱都是你的。”

包爽欣然答应,老头问他:“你要怎么赌?”

包爽说:“赌法和他们一样,不过,我要看牌选牌。”

他拿出一千五百块钱,放在桌子上,对老头说:“我要一次性选三十张牌。”

正在这时,鲍金丝母亲走了过来,伸手去拉包爽,不让他跟老头赌。

可是包爽哪里肯听,两个人起了争执,拉拉扯扯时,几乎要动手。

老头听了包爽的话,没有及时回答。此时见到金丝母亲,看她虽然半老徐娘,可很有几分姿色。

于是对包爽道:“可以,不过这种难度,又提升好几个等级,所以注码得增加。”

包爽挣脱老婆的手,问老头:“要增加多少钱?”

老头摇摇头,指着金枝母亲说:“你不用加钱,我赢了的话,让她陪我一晚。”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大家都骂出声。

金枝母亲更是要上前打老头,被包爽拉住了。老头岿然不动,静静地看着包爽。

包爽也十分气恼,自己可是混事的,你个老瘪三,竟然当面调戏自己老婆。

不过他没有发火,很快淡定下来,竟然应了声好。

这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对他刮目相看,老婆更是气得踹他一脚,气鼓鼓地走了。

包爽注意了很久,之前别人选牌,都是牌面朝下。牌拿回来之后,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牌。

而包爽看牌选牌,那就是自己想拿什么牌,就拿什么牌。

他已经想好了,自己拿走十二张三,再拿走十二张四。

剩余的牌里面,已经没四可选。自己出三时,老头没有四跟,那是必输无疑。

至于要三十张牌,多要六张,只为迷惑老头,看不穿自己意头。包爽这才欣然答应,因为他已成竹在胸。

老头见包爽答应,看着金枝母亲窈窕的背影,舔了舔嘴唇,这才对包爽说:

“不过你放心,在我走之前,若是有人能赢走我的钱,就不用你老婆陪我一晚。”

这话说的,好似他赢定了一般。包爽见他那贼相,再听他说的话,真想过去揍他一顿,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

既然身为主人的包爽都没意见,众人也就不再说什么,大家虽然气愤,却也无奈。

老头对包爽说:“选牌吧。”

包爽将所有牌拿到身前,用身体遮挡,不让别人看他如何选牌。

他是要给在场所有人,一个大大的惊奇,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吧,那可是十五万。

包爽按照事先的想法,挑走十二张小四,又挑走十二张小三,最后又拿了六张小二。

他先把自己选的牌整理好,叠在一起后,再把剩余的牌,推到老头面前,让老头选牌。

老头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没像之前那般随意抽牌,而是先洗牌。

他每洗一次牌,便选出一张。也不见他洗牌手法,有多花哨快捷,反而是干净利落,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洗牌足足三五分钟时间,才终于选出三十张牌。老头将剩余扑克牌放在一边,对包爽说:“开牌吧。”

包爽自信一笑,也不将牌拿在手里,而是故作高深状,拿起最上面一张牌,扔向桌面中间,那是一张红桃小四。

包爽故意制造玄机,将十二张四,全部放在上面。果然老头打出一张五,正好比他大一点。

包爽一连出了六张四,老头跟了六张五。这一切都在包爽意料之中,他正要翻开第七张,老头却对他说:

“一张一张的出太慢,你要是都从上面按顺序出牌的话,那就六张牌一起来,我先出吧。”

老头也不管包爽同不同意,数了六张牌,掀开后扔到桌子中间,那是六张小八。

包爽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知道自己下面六张牌,还是六张小四,因此老头已然是输了。

包爽心里想着:“让你嚣张。”可手上动作不慢,从上面数好六张牌,也扔向桌子中间。

不过牌翻开来后,却不是六张小四,而是六张小七。

老头出的是六张小八,仍旧每张牌比他大一点。

旁观众人倒没觉得什么,他们看了一下午这种赌法,老头一次没输,大家已经习以为常。

但是包爽却愣住了,他明明选了十二张四,并且全部放在最上面。

已经打出六张小四,应该还剩六张小四才对。他也没选小七的牌,怎么出来六个小七?

包爽把剩下的牌,拿起来一看,当即傻了眼。

余下的十八张牌,分别是六个小二,六个小三,六个小五。

根本不是原先自己选的牌,他疑惑了一下,把牌一下子扔到桌上,指着老头说:“他妈的,你敢出老千?”

老头不理会他,翻开自己的牌,正好是六个小三,六个小四,还有六个小六。

可以看得出,每张牌只比包爽的牌大一点,也就是包爽输了。

他慢悠悠地对包爽说:“牌品太差,场地是你的,扑克牌也是你的,这么多人看着,我怎么能出千?”

包爽不相信,将所有的牌挨个检查一遍。从A到K每个点数的牌,都是十二张,一丝不错。

他又将扑克牌翻了过来,扑克牌的反面,花纹质地一样,确实是他中午拿出的牌,连新旧也都一样。

包爽仍不死心,上前要搜老头的身。老头倒也配合,脱去外套长裤,只穿裤头背心。

情形已经一目了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也没有藏牌。

忙活了半个多钟头,包爽一屁股坐倒在地,暗暗后悔起来。

他责怪自己不该逞能,要与老头对赌。更不该想着哗众取宠,选牌时没让大家看。

要不然也有人,可以为自己作个见证。现在是既输了牌,又输了品,还输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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