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串的雨滴打在竹门上,叭叭作响。

竹门的一边已经成了泥潭,另一边则浅浅的漂浮着几根木柴。

中间屋子敞开的大门前,一张竹椅上坐着身姿曼妙的女子,她一手扶额、一手轻轻拍打着玉腿上的裙裳。

“哎。”幽幽叹了口气,她想起了五年前的凤凰城投毒事件,当时绿甲兵卒疯了一般扫荡着雀街每间屋子,任何可能藏人的角落都被翻了一遍,若不是她身边还有个他,恐怕直接就大开杀戒了。

他二叔还正常的时候,在庭院前种了些菜,割了又长、吃了许多年,也正是在那天被踩了个稀烂,之后她就再也没鼓捣过,或许看着那块地,才能想起正常的他吧?

一晃五年过去了,她今日买菜时在坊间那些大娘口中得知,西鹤街的大火死了近千人,她似乎已经能看到,那些绿甲兵卒发疯的搜索场景,她开始后悔留下了那卫姑娘,腿伤箭伤犹在、户籍本无她姓名,这是明明白白的问题。

要么杀了她丢到街上,要么就要想着送走她,真杀了她、他会不会恨呢?是不是他二叔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

沙拉、沙拉,吱。

竹门被推开了,一湿身男子举着一把粉色的伞,那男子一抬头就呼喊着:“芙姨,这外边都可以养鱼啦。”

芙姨愣了愣,从黑色到月白色,他是时候拥有自己的人生了,眼角有些湿了,不知是泪,还是飞溅来的雨水。

“芙姨,外边到处都是水,我都是游回来的。”林南星笑着走上了台阶,月白色的锦衣往下淌着水,不知为何,看到了她,突然有些暖和。

“还不快去洗洗、换身衣衫,傻愣着干什么!”

不久前才洗过一次,这一次林南星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就穿着身象牙白色的长衫出来了,指了指身上的长衫,疑惑的问:“芙姨,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衣衫?”

“这是,去年做的,怕你不喜欢就没拿出来。”看着有点像他的林南星,穿着他以前常穿的颜色,两个身影近乎合成了一块,芙姨恍惚了片刻,又接着说:“来,到你二叔房里去。”

雨不停的下,“噼里啪啦”的打在屋顶瓦砾上,屋内芙姨端坐在圆凳上、二叔依旧躺在床上、林南星则站在一旁。

芙姨看了眼林南星,低声的说:“把床底下的箱子拿出来。”

出于敬重,林南星懂事之后就从未翻过二叔、芙姨的房,床底有什么,他真是一无所知,低下头一看,一长约五尺的木箱真的横在床底,抓住木箱的一角,好沉。

木箱剐蹭着地板,发出让人毛孔紧张的声音。

拉出了整个木箱,林南星已经有些站不起来了,接着他看到木箱上的一把奇怪的锁,还有芙姨递来的一根头带怪异弧形的铁棒。

“用力捅进去!”

拿起那奇怪的锁一瞧,确实边上有个弧形的口子,接过那怪异的铁棒,把带弧形的一端对着口子插了进去、用力一推,“咔嚓”一声,锁开了。

打开箱子的一瞬间,林南星是疑惑的,他眼前出现了一块长方形的厚铁板,铁板右边的中心处,延伸出一个类似把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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