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景忽然很烦躁,“以前你跟在我身后,求我与你再亲近一些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般抗拒?”
沈宴卿的心都要被苦涩填满,那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这个英勇的大将军,甚至一开始为了能够接近他,不惜用手段令陆容景和他即将过门的夫人生出嫌隙。
谁又能想到,她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到最后却成了吞噬她的毒药。
她恨他无情,但也恨自己愚蠢。
从前只希望他能与自己再亲昵一些,让那些肌肤相触成为夜夜入梦的贪恋。可如今,这些都成了她的噩梦和阴影。
“王爷,宴席要开始了。”沈宴卿不敢回答,只得慌乱地去收拾地上的糕点。
陆容景不悦地盯着她,满脑子却都是前几日太子临走前的试探,“她,真的死了吗?”
纵使两个人之间有着解不开的血仇,可他仍是有私心。他攥住她的手腕,一心想着把她锁在个偏院里,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太子送寿礼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皇叔真是好雅兴,在家中也是如此骁勇。”太子陈庭州的目光却是紧紧跟随那猛地垂头的沈宴卿,“只是近些年未曾听闻皇叔在女人方面有何牵扯,就连王妃还是父皇再三劝说皇叔才肯收下,前阵子京城都传皇叔您不近女色呢。”
陆容景不动声色的将沈宴卿护在身后,干笑两声,“太子殿下说笑了,七情六欲人之常情。我方才醉了酒便有些糊涂,等我安置好这个碍事的奴仆就来接待你。”
说完,拉着她飞快地走了。
沈宴卿不自在地半侧过头,余光瞥见陈庭州的一直在注视着自己。她暗自思索,似乎另有盘算。
才到门边,她就被陆容景单手死死掐住脖子,他目光阴冷,“你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听话,我就把你发配到军营做娼妓。”
临走门落了锁,沈宴卿猛咳几声,那因窒息而涨的通红的脸却显得有些兴奋。
其实想在太子那里找到出路,应该不难。
只是思绪还未平复,门外窸窣的声音让她不由得紧绷了神经。才直起身子,就听见外面传来细微的说话声。
“王妃,方才奴婢看得真切,那个贱奴恨不得脱光衣服往王爷怀里钻。王爷嫌在太子面前丢人,就把她锁在这里。”
坏了。
沈宴卿愈感头痛,这王妃本性不算低劣,更多的只是在母家恃宠后惯出来的坏脾气。她顶多是瞧不上自己,见不得一个奴籍出身的抢了她王府王妃的风头。
如果只是折磨她倒是还能承受得来,可怕就怕在次次祸端害得王妃动了杀心。
果不其然,门被踹开,萧云芝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
她上前抬手就甩了沈宴卿一巴掌,气的浑身颤抖的萧云芝有些失态,“贱奴!当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还妄想与我同享一个夫君。你究竟什么来头,竟能让王爷事后训斥我别做的太过火!”
沈宴卿哑然,她无力地耷拉着脑袋静等萧云芝宣泄。
“我萧家也算名门,与一个不知出身的贱奴多费口舌简直是耻辱。不是喜欢卖弄二两肉吗,我便让你卖个痛快!”
说着,几个奴婢就想要来撕扯她的衣服。
沈宴卿震惊地抬起头,“王妃,望您明察,奴与王爷素来清白啊。”
“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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