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卿一巴掌甩在他脑袋上,忍无可忍道:“奕元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关回地牢,再者说你师父都是黄土埋到脖的人了,我看你像个师母。”
奕元捂着脑袋望着沈宴卿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委屈地嘟囔道:“本来就是嘛,那个魔头总半夜站你门前,这不是坏人是什么。我师父再怎样也是俊老头,男人六十也是花嘛。”
冷不丁的,他回想起地牢里陈庭州那个杀伐果断的劲儿,不禁一阵恶寒。再看向沈宴卿的眼里满是同情,他含泪点点头,沈宴卿为了保下自己一定牺牲了很多。
“小沈子等等我,你就是我转世的活爹啊。”
酉时。
昏黄的光尽数倾洒在饭桌上,光影中飘散着浅淡的热气。
一身倦意的陈庭州才踏进大殿,就闻见那诱人的饭香。寻着味道来到沈宴卿的寝殿,正碰上她端着碗热气腾腾的菜上桌。
“回来啦,殿下。”
陈庭州愣愣地站在原地,若不是沈宴卿扯着他袖子让他落座,他还怔在那看奕元时不时偷吃一口熏鸡。
“都是我沈姐做的,我沈姐可是这个。”奕元吃的满嘴流油,就这还不忘向沈宴卿竖了个大拇指。
陈庭州闻言却是眉头微皱,他低头看向她不如从前细腻的手,语气中难掩心疼,“何时需要你来做这些。”
沈宴卿没所谓地笑了笑,“毕竟不比从前,在王府那会儿为了活下去我什么都能做。”
“切,矫情哥。”奕元嫌弃地撇了个嘴,“从七岁我就开始掌勺,怎么没见谁心疼我呢。”
“滚出去。”
陈庭州头也没抬,但瞬间徒生的杀气还是让奕元后背发麻。
一股凉意遍布全身,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片刻后他讪讪捞起桌上一整盘熏鸡,身子站的绷直,“得嘞,二位您聊着,小的这就告退。”
沈宴卿看着一溜烟就没影的奕元,不免嗔怪道:“你跟他计较什么,他还是个孩子。”
“我不太信任他。”陈庭州心事重重地倒了杯酒,“你又怎知他表现的愚笨是否伪装,当年的造反就是他师父在推波助澜。师承一门,自当是一丘之貉。”
“甚至,连我被父亲厌弃可能也是他师父一手促成的。”
陈庭州苦笑一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深陷眼底的落寞变得愈发清晰。
沈宴卿的面色也凝重下来,从前她记得他说过,他虽为独子但却不受父亲陆晋德喜爱。
因为陆晋德曾经算了一卦,卦象说他的长子是个祸根,生来就是讨债的。但又不能弃养,否则将会灾运不断。
所以他从小就不受陆晋德待见,甚至连姓氏都不愿施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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