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闪惊碎了枯藤,劈开了老树。
但是却没有将万晓玉斩成两半。
就在刀光迫体时,薛常竟将万晓玉一把推开。
万晓玉倒在了地上。
一个黑衣人从地上窜出,那人全身被黑布缠绕,就连双眼也不露出。
但他的刀却是白色的,白如月光。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不是已按照约定做到了?”
“没错。你能放了我们吗?”
“不能。”
薛常笑了,当他笑时他的刀已斩向黑衣人。
黑衣人正要回击,双腿竟被人拽住了。
本该死去的青年竟抓住了他的脚。
“堂堂刀邪也耍这种把戏?”
黑衣人两腿一并,只一纵身,便挣脱。
就在这时,头顶竟又有刀光压体。
万晓玉竟自上而下功来,迅速在黑衣人前后左右四方各劈了三刀。
那黑衣人正是进退两难之时,忽然发出一阵狂笑。
强大气劲自他体内涌出,一身黑衣顿时化为碎片,碎片如同黑色蝴蝶弥漫全场。
碎片落地,那人竟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功夫?”
万晓玉咋舌道。
“扶桑遁术。”薛常收了长刀,靠在桥旁,神情十分衰弱。
“你没事吧。”
“暂时还活着。”
青年跑到薛常跟前,脸上满是关切的神情。
“师父,那人没死,咱们怎么办?”
“郑术,你后悔了吗?”
郑术摇了摇头,但脸色仍很慌张。
“刚才多谢前辈援手。”
“我只是想利用你罢了,可惜就凭你我三人联手也杀不死他。”
“前辈知道那人底细吗?”
“此人自称邪中邪。”
“莫非是十四年前暗杀了各门各派不少好手的杀人狂魔?”
“传闻此人天性爱杀人,每杀一人便要将那人身上的血放干。若真是此人,那一定要早日除之,以免为祸武林。”
“我看不像。”薛常捏着一块碎布,解释道,“邪中邪杀人只会让那人放血而死,可此人却是将人劈成两半。”
“什么?”万晓玉听后,顿时一股寒意从背脊涌出。
“你师父也是如此。”
万晓玉握紧拳头,眼睛也红了。
“前辈可知我师父的遗体在哪儿?”
“那人只给我看了一眼,随后便带走了。”
万晓玉很想问“他为什么要给你看”。
薛常仿佛猜到了,接着说道:“若不是他将你师父的遗体给我看,我也不可能帮他。”
“你师父与我原先不相上下,近些年我身体每况愈下,实力已大不如前。”
万晓玉看着他疲惫的模样,这才知道他竟是强行催发潜力,才能发出那样的招式。
“前辈。”
“我的身体如何,不用费心。如果你要找他,只有去找一个人。”
“谁?”
“神嗅公子。”
“你是说伍庆?”
“没错。只要你将这黑布拿到他的跟前,他一定可以嗅出他的行踪。”
“但是他的香山馆规矩其多,我曾几次拜访都吃了闭门羹。”
“这次不同了。”
“为什么?”
“因为你师父死了。”
万晓玉只有点头。
一日如师,终生为父。
没有几个人会拒绝一个想要为师父报仇的人。
“多谢。”
“不用。”
万晓玉一催刀气,地上的碎片尽数叠在一起。他弯腰捡起放到衣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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