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目光她见得多了,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偏偏还不能说,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院儿里的杂草已经被割光,王老头在屋里仰头看天光。

“爹,这房子挺好的,您常来打理吧。”

“哎哎。”王老头看起来有点开心的样子,他看了一眼秦明月笑着说:

“这房子每年我都来收拾,你到处瞧一下,我再看看这房顶漏不漏雨。”

秦明月点头,马上夏天了,说来就来的暴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正房门上插着一串钥匙,秦明月拿在手里,这应该是王老头给她的了。

打开右边正房,里面空的,什么都没有,泥巴地面看起来还算干燥。

刚刚院子的地面有点潮,她还担心着呢。

拿上钥匙,打开左边房间,里面有一台旧衣柜,看着不怎么样,可实物厚重,像是一整块木板做成的。

靠屋里侧,不是木床,居然是炕。

秦明月有些惊奇,作为南方人,她听说过炕这个东西,实物可还是第一次见到。

竹篾做框架,泥土混着稻壳夯实,敲了敲闷声响,里面是中空的。

她退出房门,探头看向旁边的灶房。

里面的灶台半人高,灶孔朝着院门,她心里估摸了一下方向,然后满脸喜滋滋。

虽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老宅是炕,可她也懒得管,这冬天吃完饭后上床躺着,得多舒服啊!

去外面挽了一把草,秦明月挽起袖子扫掉炕上的灰,想了想又跑回王家抱了两捆稻草。

抱稻草的时候乔老太瞪着眼,她也不怕,抱了就走。她算是搞明白了,这乔老太是个死要面子的。

炕上铺好稻草,把被子抖开铺好,没有床单就还是先垫一半盖一半。

收拾好晚上睡觉的地方,秦明月出门细细检查了一下院子篱笆。

篱笆是用整根竹子扎成的,上面削得尖尖的。

高度有五尺,个子矮点的人得踮脚,才能看到里面。

大门两边是大腿粗的门柱,门外面有锁扣,里面有门栓。

秦明月挨着推动篱笆,走了一圈后发现都还很结实。不过这篱笆每隔一段新旧不一,难道每隔一段时间王老头还来换篱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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