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秦明月照例顺着墙边溜了。至于其他人吃不吃饭,与她没多大关系。
一进房门,回到自己的地盘,秦明月垮下肩膀拖着腿甩着手,把自己扔到了炕上。胸前的银粿子硌得自己胸口痛,她翻过身仰面朝天。
按理说这样的日子可比在楼子里辛苦多了,可她却并不觉着有多难过。粗糙的杂粮,没油水的野菜,她竟然吃出了些甜味。
翻个身,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就是不知道那个名义上的男人是什么样儿?
秦明月的思绪飘远:
若是那便宜男人是个好的,倒也不需像乔大光那般疼媳妇,自己也能跟他好好过的。
若是跟他弟弟一样的货色,那也不怕,大不了天天干仗,反正总要打服一个。
想到这里,秦明月吃吃的笑起来,哪有还没见到男人就想着跟人家干仗的啊。
翻身起床,摸出在王家顺出来的一块猪油,仔细涂到今天新买的铁锅上。
本来制新锅是要用肥肉的,镇上没得卖,就只能用猪油将就了。制好的锅油光水滑,不黏不沾不生锈。
这还是她小时候嘴馋,天天在楼子里跟厨房里的厨娘学到的。也得益于厨娘的投喂,秦明月低头看看胸前,她才有如此效果。
制完锅,再把大陶罐架上,烧上满满一锅水。
从后院的角落里拖出来一个木盆,拖到前院角落洗涮干净。
这王家两栋房子虽然离着乔家那边远,可挨着山用水方便。比如王家,是用架得长长的竹筒从山上引水下来的。
而这栋老房子更绝,后院的围墙外就是一面两人高的山崖,山崖不太宽,也就就比围墙宽上几尺。
山崖靠里面的一个角落,有个半丈宽的内凹陷,汨汨(mì四声)清泉从石缝里流出来,然后顺着石板小沟流到了前院的墙角处。
墙角处埋了一口水缸在地下,形成了一汪小水池。距缸口半尺的地方又开了个缺口,漫出缺口的水又顺着角落的一截竹筒,流出了院子,流进了路边长满不知名小花的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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