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太掐了王兴贵一下:“睡什么睡,跟你哥拿上火把,去田里看看水,顺便找找那死丫头。”
“爹娘,那我先回了。”秦明月打个哈欠,哎呦出门两天是真的累。
秦明月先出门,顺着王家房檐,她轻手轻脚爬上小山坡。
咦,居然没有声音?
而这时距离王晓妮被关进地窖,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
王晓妮刚刚开始还在踢打咒骂,可随着时间推移,四周逐渐变暗,她开始恐惧。
嘴里的话也由咒骂变成了商量,然后是求饶,求饶也没人回应后她开始哭嚎。
可是地窖四五米深,上面不仅有门还盖了稻草。再加上距离王家后院的围墙还有十来丈,她声音喊哑了前院儿的爹娘哥哥也听不到。
太阳落山后,地窖里面全黑,她声音沙哑喉咙剧痛,身上的细棉布衣裳被汗水浸透又蹭上泥巴,她一个人蹲在地窖的角落,怀里抱着一个大红薯瑟瑟发抖。
秦明月等王兴言举着火把从下面的小路走过,然后借着隐隐月光,在茅草里摸到了大红薯。
王晓妮可能听到了茅草窸窸窣窣的声音,颤抖这嗓子问:“谁?谁在外面。”
秦明月不吭声,故意拨弄茅草。
王晓妮嘤嘤的哭了起来,她想起庄里老人说的,多年前山上下来过熊瞎子。
“啊!”突然来的尖叫把秦明月都吓一跳。
“走开走开!”王晓妮被脚上的触感吓得跳了起来,不停的拍打衣裳。
原来地窖里的红薯不仅是人的口粮,也是小老鼠的口粮。大老鼠进不去,可小老鼠却能从门板间隙钻进去。
秦明月嗤笑一声,就这点胆子,也敢跟自己斗。她站起身来,抱着红薯,顺着山边小水沟溜回了家。
从后院泉眼处一个隐秘的角落,秦明月拔出地上的一截竹签,栅栏拉开一条缝闪身进了后院。
这是她前几日铺竹管的时候突然想到的,院子只有一道门,容易被瓮中捉鳖。
于是趁着天黑,她割开一段竹栅栏,下面用插入地下的竹签固定。
进了屋的秦明月感觉到不对劲儿,她又从后院出去,然后绕到前院大门开锁,进门后再从里面闩上。
洗漱完,秦明月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家里东西越来越多了,真是让人开心。
她站在院子里,借着月光梳理长发,心里估摸着王家人应该差不多了。
果然,她头发才半干,远远的就见到王兴言举着火把从乔家庄那边回来。
走到坡下,还顿了一下,应该是抬头看了下王家老房子。
不慌不忙的找了根布条,把头发松散的绑在脑后。她站上院子里栅栏边儿的大石头,双手手臂交叠放在栅栏上,然后下巴枕着手背,静静的看着王家那边。
王家那边也是静悄悄的,只要他们不是太蠢,就该知道这事儿不能大呼小叫。
十来岁的姑娘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天黑一阵还不见人影,再闹到人尽皆知,即使找到了名声也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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