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房内,傅痕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一股脑的愤恨占据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该死……”傅痕狠狠地咒骂了一句。唾手可得的新鲜血液就这样脱离了他的视线,直到今天他依旧不清楚是谁将他打晕并救走了江珂言。
而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样到达了医院,并在病房之中苏醒过来。那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谜。
虽然在江珂言挣扎之际取了不到十毫升的血,但对于某一个人来说,足够使用了……
傅痕拿起了一旁放置的手机,看到来自胡樱的上百个未接来电,他突然感到一阵头痛。
“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胡樱满是埋怨的语气从电话那头响起,还是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
“我昏迷了这么久,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傅痕语气嘲讽,但更多是在嘲笑自己。
“上次的血总共才是七毫升,根本不够用的……”胡樱有意避开了傅痕的提问,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一定要把亚瑟从警局里保出来,如果他交代干净了,我们都得完蛋。”
“我已经是李明与的辩护律师了,不可能再为亚瑟开脱。”傅痕突然感觉十分疲惫,涉及江珂言抄袭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庭了,目前这一大堆破事让他不知道从何谈起。
“我不管,总之你得想办法。”胡樱不由分说,满是咄咄逼人之势。
“胡樱,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傅痕轻叹了一口气,此时他的理智再度回归,他也耐着最大的性子与她交谈:“不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傅痕的妻子。”
这下,空气都安静地可怕。胡樱只是沉默了几秒,时间却如同过去了很久一般。
“你和我,在意大利办理了结婚手续,我希望你不要忘了这一点。”傅痕突然感到头痛欲裂。
“你应该知道怎么规避这一切。”胡樱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和韩以君的手续,都是按照你说的办理。”
“拿到韩氏集团的资产就收手吧,我真的没空陪你玩那些无聊的诉讼游戏。”傅痕想起了骨癌通知书上标明的时间,默默计算着自己剩余的时日。
“你说过,陪不了我,就用钱来陪伴我。”胡樱的语气逐渐软了下来,当初也是看中了傅痕的时日无多,所以才决定留在他的身边。
而且,傅痕的财产,十分可观。
“实在抱歉,我穷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能取到江珂言的血,我已经尽力了。”傅痕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他的内心开始动摇,迫使他放弃接下来的一系列计划。
“不,你可以的,老公。”胡樱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她的语气变得更软,好让傅痕觉得她依旧是一个温柔的妻子:“我需要她的血明白吗?而且,只要得到她的血,你的时间也会更多一些。”
还没等傅痕发话,胡樱继续说道:“只要研制出治愈因子的特效药,我们就带着钱离开这里,去意大利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定居……”
“你想让我做什么?”傅痕沉默许久后,低低询问了一句。他承认自己是爱着胡樱的,但不知为什么,这个女人始终一副不满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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