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城渐渐被黑暗包裹起来,妓馆赌场却是酒色笙歌。安秋禹下令带兵包围,各处都仔仔细细搜了个遍。

齐川紧紧捏着拳头,他们已经找了一个下午,查找的几处地方也不见蓉儿的踪影,这可如何是好。

“齐兄,我已命人加强了城门守卫和巡逻,想让把一个活人弄出城并非易事,我猜人应该还在城里,只是现在我们需要扩大搜索范围。”

安秋禹拍拍齐川的肩膀,目光坚定。

但齐川很快否定了安秋禹的想法,按照他们的推测,附近几处可能藏匿的地点已经排除。假如真的遭人绑架,青天白日的肯定不会大摇大摆出城,更不会大费周章躲到更远的地方。两人因意见不同僵持在原地。

“这附近是不是有个码头?”齐川忽然想起什么。

“有是有,可来往的都是商船,你是怀疑……这不大可能吧。况且码头还有附属国的船只,我们没有由头去查,很容易引起两国的摩擦。”

顾不得那么多了,没查过就代表有机会,齐川殷切地看着安秋禹。

“成成成!我来想办法”,安秋禹没辙,马上派手下去请漕运处李大人。

夜晚的码头灯火通明,刚停靠的大船旁,依旧有劳工在忙碌。海上的日头很足,将他们的皮肤晒得黝黑。此刻,他们正赤着胳膊,熟练地撤掉缆索、解开锚链,然后将货物搬到指定地方。

一行人很快在码头碰面,李大人简单介绍了这一带码头的情况,这里除了康宁国的十几艘船只,还有屏兰国和其他几个附属国的,也都停靠在这里。

李大人指指最远处的区域,“那里就是了。”

远远望去,隐约能看清带有属国标识的小旗子随风飘荡。阵阵的咸腥味儿刺激着齐川的鼻腔,自从那次海钓他失足落水后,就患上了深海恐惧症。如今站在这里,那种陷入骨子深处的恐惧仍然让他感到不安。

李大人继续叮嘱他们,康宁国的船只可以随意查验,其他几个小国的只能乔装进去探探,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绝不能起正面冲突。

安秋禹答应了李大人的要求,齐川和他商议从附属国的船只查起。因为李大人刚刚说过,有两艘船明天就会离开这里。

为了不引人注目,安秋禹着人弄来两件劳工衣裳,他和齐川快速换好,又在脸上抹了两把灰。

安秋禹指着前面的三条船,“这两艘是西凤国和东陵国的。最西边的是屏兰国的。”

说到屏兰时,安秋禹简直咬牙切齿,他手下的兄弟不知有多少死在了屏兰人手中。

说话间,齐川发现,屏兰国船只上正有人来回巡视,而船上的人也发现了他们。

“两位兄弟,烦请问下,您家船上用不用人啊?”

齐川说着就借助绳子的力道跨到船上,安秋禹也是干脆利落,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船。

方才巡逻的人很快跑过来,“谁特么让你上来的?”他们边说边推搡起两人。

“你别推呀!我们穷苦人家的没读过书,就能干点儿力气活儿,二位通融通融,给条活路行不行?”齐川竭尽全力地表现出卑微。

他明显感觉到推自己的人不光力气大,身法也很稳。而安秋禹这样久经沙场的老手,也一下就判断出这俩人有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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