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神了!”阿铭对着庆王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就是从京城那边传来的,据说京城那边也传了好一阵子了。不过师父,这个故事有什么不对劲儿地方吗,之前我看您和徐三小姐听了说书先生的故事之后,脸色都不太好看。”

“哼!这故事若真是凑巧的也就罢了,可既然是从京城传来的,那多半就是有心人故意弄出来的。”庆王回想了一下之前在燕来居时徐明菲的神色,看着不明就里的阿铭道,“魏玄出身戚远侯府,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呀!那魏玄没事儿就往徐三小姐那边凑,我好歹吃了徐三小姐那么多糕点,她身边的人,我怎么着也是得关注一二的。怎么,这故事难不成跟他有关?”阿铭好奇道。

庆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慢悠悠地道:“老头子我虽然这些年甚少回京城,但是十几年前京城动荡之时,我也是在场的。当时京中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上一代戚远侯就是那个时候身故,他唯一的嫡子也跟着他前后脚走了。当今的圣上为了稳固朝局,也没让是侯府庶子的魏源守孝,破格让他直接承袭戚远侯府的爵位,然后让人领兵出征。这燕来居的故事,什么嫡母庶子遗腹子的,略知一二的一听就能察觉到里面带着戚远侯府的影子,而且……”

“嘿!没想到魏玄家里还有这种事情!我是记得他家中好像还有个堂哥什么的,难不成那个堂哥就是说书先生故事里的遗腹子?怎么,他堂哥想要越过魏玄继承戚远侯府?人家戚远侯有魏玄这么个亲儿子,能舍得将爵位给侄子?而且什么……您老接着往下说呀!”阿铭听到了魏玄家里的八卦,连栗子糕都顾不上吃了,只一脸好奇的追问道。

要是换做往常,以庆王直言直语的性格,肯定会顺着往下继续说,可这次他却是顿了一下,白了阿铭一眼,冲着对方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老头子我累了,你赶紧拿着栗子糕下去吧,我要回房休息了。”

“这才什么时辰,你就要休息了?”阿铭不满地嘟囔,“刚刚您老还教训我话不说完,现在您又来卖关子。亏得我晚膳都没吃就顾着出去帮您打探消息,现在您消息听完了,就过河拆桥了!”

“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庆王没好气地道,“厨房那边我让人给你留了晚膳,你再不去就凉了。”

“我可是王爷身边的第一红人,厨房那边肯定会给温着的,哪里敢给我吃凉的……”见庆王出口赶人,没听到后续的阿铭不满地嘀咕了两句。

只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能皮什么时候不能皮,瞧着庆王的模样,他就明白再继续缠着也没用了。

纵然心里还有些对没有满足八卦之心而产生的不满,他也不敢在继续跟庆王纠缠,免得真的热火了这老头子,回头倒霉的也只能是他这个小徒弟。

摸了摸自己隐隐咕咕叫的肚子,阿铭冲着庆王拱了拱手,端着手中的栗子糕一溜烟地跑出门去了。

“这臭小子!”庆王看着阿铭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而后走到房间门口,仰头看着已经挂在天上的月亮,神色不明地轻喃道,“戚远侯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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