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 解释就是掩饰这句话好像很适用。
这也就导致了唐月舒和林川在短时间内都不知该做什么反应,而且对面那位优雅的贵妇人好像不是很在意林川的回答,她心里似乎认定了答案。
唐月舒听见她说了一句会保守秘密, 之后就端着自己的酒杯走了。
“……”
林川在对方走了之后和唐月舒说了一句:“不用在意。”
他们在这个场合上遇到的人, 很多并不会和唐月舒以后的生活产生太大的交集。
起码在林川看来是这样的。
他很欣赏身旁这位漂亮且自强的唐小姐,但是显而易见的是,他们日后的生活应该不会再有太多的交集。
就像是两条相交的线,在这个路口产生交集,但是未来不会。
唐月舒点了点头, 她其实没有很在意。
她这会儿脑子里想的是,老板真是和她一样有品位。
林川在这个场合认识的人还真不少, 起码他和唐月舒浏览的那份资料里大多数的人都相互认识,他们谈论正事时唐月舒的脑子在神游, 她能听懂法语的交流,但有些涉及到了专业领域,她听懂了但是没能理解。
唐月舒觉得这个场合,林川根本就不需要翻译。
她真是来当花瓶的。
当然, 花瓶偶尔也是要攀谈的,她又不是那种全程紧跟着老板的哑巴花瓶。
唐月舒见到了好些应该只存在于新闻上的人物,比较有名的经济学家或者明星之类的。
还有位设计师, 她挺想认识的,她半年前订过对方设计的礼服,不知道有没有完工,估计完成了也是送到国内的地址。
幸好当时财大气粗直接付的全款,不然现在真够呛的。
唐月舒不是真的在参加晚宴, 她在打工,打工人自然也得有打工人的态度。
她不能擅离职守, 勾搭设计师这种事情,来日方长。
对方是她之前申请的设计大赛的评委之一,只要唐月舒争气,总会有机会再见到对方。
林川似乎察觉到了唐月舒的目光,他转头问看一句:“在看什么?”
唐月舒摇头:“没什么。”
在宴会上瞎看是挺正常的事,说不定不经意一瞥就能看见点有趣的。
林川没有在意唐月舒的话,他们进来这个宴会之后,唐月舒就不用再挽着他的臂弯,她身上那件黑色的大衣也没脱下,这种天气在室内有暖气的情况下似乎也不热。
大家的穿着看起来都挺一年四季的。
现在他们手上都端着一杯酒,这种场合不喝酒基本上不太可能,不过唐月舒的老板还带着点对职场新人的关怀,他让她少喝点,做个样子就行。
林川说:“我们过去那边。”
唐月舒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看到了几张亚洲人面孔。
大概率是老板的熟人。
他们人还没走到那边,就看见有人热情洋溢地冲这边招手,等走近之后,唐月舒听见有人喊了一声:“阿川,好耐有见好久不见。”
是粤语。
在巴黎生活了这些日子,唐月舒听过很多种语言,英语和法语算是出现频率比较高的,尤其是带着各国口音的英语。
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被祖国的语言难住了。
唐月舒在语言上有点天赋,但是对于粤语的涉猎,仅限于会唱几首经典的粤语歌,还唱得不太标准,平时能不能听懂取决于某些发音会不会和普通话差不多。
这也是唐月舒第一次听林川说粤语。
“好耐有见,彦铭,”林川和对方打了招呼,“最近点样吖最近怎么样?”
林川的声音在说粤语的时候显得更加斯文,甚至带了点磁性,有点说不出的性感。
光是打招呼的话,唐月舒还能半听半猜点意思,但之后他们交谈说的话对她来说真是另一种语言了。
坐在真皮沙发上和林川打招呼的男人穿了一身白色西装,但是内衬是深咖色的,他的目光扫过走近的林川,目光再落在他的女伴身上。
他说:“我最近都几好,不过听讲你将公司近排最难啃嘅项目领咗,唔惊到最后帮人做嫁衣呀?”
我最近x都挺好,不过听说你将公司最近最难啃的项目领了,不怕最后帮别人做嫁衣吗?
这个人说话的同时,目光还是落在唐月舒脸上,除了一开始的惊艳之外,唐月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川的语气很淡:“呢个唔系你应该关心嘅事。”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
张彦铭被怼了之后也没恼羞成怒,他轻笑了声,下巴往唐月舒的方向扬了一下:“你条女啊?好少见你带人出嚟。”
你的女友吗?很少见你带人出来
唐月舒能听见话题好像是落在自己身上了,但是她没太能听懂对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对方的语气听着轻飘飘。
“唔系,我请嘅法语翻译。”
这句唐月舒听懂了,这是介绍她的身份呢。
大概是看出了她脸上的茫然,那个身边坐着两位穿着抹胸晚礼服的公子哥站了起来,冲唐月舒笑了笑,用普通话和她说:“你好,我是张彦铭,林川的朋友,你是中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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