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主,按照民国法律,偷盗一银元可处五年刑期呀。”
张大发坐在客座上,手里把玩菩提珠,得意的看向王世伟,一脸赘肉跟着笑容颤动。
今日午时,他亲眼看着赃物进来王家仓库,这才放下心来,然后派人把守仓库以防出现意外。
现在物证俱,就算有九张嘴也脱不开关系,他不怕王世伟翻出他的手掌心。
见王家主不为所动,霎时间扭头看向身旁吴麻子再次说道:“我说的对不对,吴县长。”
他身边一位满脸麻子的人,连忙接茬。
这位是是灌县现任县长,外号吴麻子。
县长职位是前些年买来的,平时在张大发的帮衬下,日子过得也不错。
这不今早还跟小妾写作业,就被张大发叫了过来。
吴麻子一脸阴笑的搭话:“按照民国法律,偷盗一银元到五银元,处五年到十年,偷盗满20银元,就是死罪。”
张大发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笑着点了。吴麻子来到这里当县长这么多年,他给了不少好处。
张大发自己手底下也不怎么干净,做一些坏事,就得吴麻子帮忙擦一擦“屁股”,二人狼狈为奸。
“我丢失的布匹,可是价值上千银元。”
“这不得枪毙10回。”
“哈哈。”
张大发放声大笑,说话挑衅十足。
屋内众人开始起哄。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就是!”
“偷了东西就得赔!”
“……”
王世伟坐在主座上脸色铁青,手里的茶杯捏得吱吱作响。
作为一家之主,自然不可能轻信他人的言语。
就在方才他派出去的家丁回来告诉他,他们仓库确实有一批来源不明的货物,但仓库被一群流氓地痞围着手里有枪,不准任何人进出,这算是铁证如山。
他自然不会去偷盗张大发的布匹,他家布匹生意开业到现在一直卖得非常好,整个川省都占据了一席之地。
至此张大发的布匹生意一落千丈,家里囤积了大量的货物,卖不出去。
他怎么会稀罕偷盗张大发的劣质布匹,肯定是家里出了内应,栽赃陷害。
现在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王世伟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压着愤怒的情绪说道:“张大发,明人不说暗话,你就说你想怎样?”
他知道是张大发搞的鬼,但是现在根本没有应对办法,物证俱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张大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大发一看正题来了,那笑眯眯的表情一变,脸色一冷说道:“好!王家主是个痛快人,我那丢失的布匹在哪,我想王家主心里也清楚。”
这布匹是他亲眼看着送到了王家仓库,并且派人在外面把守着,证据确凿。
现在王世伟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至于怎么弄,还是他说了算。
张大发大手一挥,一位下人将契约拿了出来,递给张大发。
“王家主,只要你签了这个契约,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随后他将手里的契约重重拍在了王世伟身旁桌上。
王世伟瞄了契约一眼,气的差点吐血。
上面写着的意思,要他王世伟无偿转让布匹作坊还有铺面若干及5000亩良田,这样他张大发就放弃追责。
这是摆明要断了他王家的活路啊,他家七成的收入靠铺面布匹,另外三成靠五千多亩良田。
没了这两个产业家里根本开支不下去,如果签了字,这家就散了,如果不签肯定被送进牢房,现在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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