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暴露了?
敲了个木鱼的。
祁许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刚才睡觉也没有说梦话啊。
“小叔叔,你为朕的伤担心了一晚上没睡,还是去睡会儿吧,这里的事情,朕已经处理好了。”
哦,原来叫的是小叔叔。
刚才肯定是他没睡好,听岔了。
木余放下心,继续往前祁许那走去,直到走到祁许的软塌旁才停下,与祁许齐平。
卫国忠与郑天杰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以及防备。
天子身边,任何大臣嫔妃不得在正式公开场合与天子平行。
除了皇后。
祁梌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从皇上为祁梌挡剑时已可以看出。
不管皇上对祁梌的看重,是源于忌惮永王,还是源于血脉亲情,抑或是其它。
皇上对祁梌的看重,都无可置喙。
但祁梌,占着皇上的宠爱,如此无视皇权,却未免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这是赤裸裸地藐视皇权,挑战皇威。
黄毛小儿,能知道些什么,祁梌敢如此做,定然是得了永王意。
他们就知道,放永王去云都,终是养虎为患。
永王绝对有了反意。
卫国忠与郑天杰心忧天下,却哪里知道,木余如此做,跟藐视皇权,没有一点关系。
只不过是木余来自现代,对古代的尊卑皇权不甚明了,除了知道要磕头下跪外,哪里懂这么多规矩。
他走到祁梌身边讲话,完全是为了让祁梌听清楚罢了。
两人聊天,不靠在一起,相隔一张长桌是要吃烛光晚餐吗?
“皇上有伤还乱跑,担心身体,刺客您打算怎么处置?”
木余醒后不见祁许,赶紧追了过来。
祁许因他中了毒,他有义务看着祁许,让他少发点脾气。
可别直接暴怒得清心散发作,一命呜呼了。
祁许将卫国忠、郑天杰以及卢簧说的事,重复了一遍。
“小叔叔觉得丞相以及两位尚书大人的处置如何。”
不如何!
那个带孙次进入京城的人,可不就是木余他自己。
他要是不过来,岂不是就被这个礼部尚书背后刀了?
这老匹夫,坏得很。
木余幽幽地看了一眼卢簧,才道:“皇上问我的意思,我就直说了。”
木余先例行公事,夸了祁许五百字的彩虹屁后,才进入正题。
“我认为,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孙次行刺的皇上,皇上杀了孙次就好。其他人,毕竟不知情,都是被他连累的。”
木余:我也是被连累的。
祁许楞了一下,笑道:“小叔叔说的对,跟朕的意见不谋而合,丞相与两位尚书大人,就是戾气太重,一人做事一人当,将孙次杀了就成,怎可冤枉了旁人。”
卫国忠:嗯?
郑天杰:嗯嗯?
卢簧:嗯嗯嗯?
我们可都是顺着皇上您的意思说的!
您刚才吩咐王公公的可不是这样的!
三人同时转向王喜:王公公,你快来说句公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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