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穗安早已经昏迷过去。

霍櫂夺过手下的刀砍断绳索,抱起穗安--

一触后才发现,她浑身滚烫,脸已经通红。

他高喊:“备车,去医院。”

……

穗安清醒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的事。

她只记得自己被霍櫂抱上车,似乎还说了不少的话。

但记不清说了什么。

左右没什么好的,忘了也罢。

醒来时房间里没人,消毒药水的味道很浓。

穗安虽然是中医,但她不排斥西医,甚至还想学人家先进的治疗手段。

见手背上插着针管,她想要去摸摸。

“别动,好好躺着。”

一只大手按住她要抬起的手,竟然是霍櫂。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或者……他一直没离开?

穗安还是很虚弱,但也没忘了问:“爷爷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他让我向你道歉,都是他吃多了含有朱砂的安神药,这才闹出误会。”

穗安听着他说的每个字,更觉得讽刺。

什么叫他让我向你道歉,他自己呢?难道不该道歉吗?

“那你以前跟我说包着朱砂的纸包,那不会是巧合,查到是怎么回事了吗?”

霍櫂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穗安还记得这种细节。

“查到了,是指证你的那名仆妇。她怕被你报复,才故意弄了这个纸包。”

这他也信?

仆妇不过是替罪羊,背后的人不是他母亲,就是霍樱。

堂堂少帅,她不信他查不到真相。

不过是要维护罢了。

只可惜,她永远得不到偏爱,永远都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穗安彻底失望。

本来,她想要慢慢谋算,找最合适的机会离开督军府。

现在,她连一刻都不能等了。

看着男人刀削斧凿的侧脸,她淡淡道:“少帅,我们……离婚吧。”

霍櫂正给她倒水,听到她的话手一抖,一滴水溅了出来,不过很快的,他抹去水滴,又稳稳端着杯子,脸色平静如常。

“我当你病糊涂了,这种话不许再提。”

穗安被刺激到了,她挣扎着起身,“我虽然病但没糊涂,穗安自嫁入督军府,一没侍奉公婆,二没生育子嗣,不配当这个少帅夫人,少帅还是另娶新妇吧。”

看着她决绝的样子,霍櫂气的肝儿疼。

握住她的肩膀把人压在枕头上,他俯身看着她的脸,语气冷到极点,“这次是你受了委屈,我会补偿,不要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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