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段鸣鹤被从天而降的大狗压了个半死,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
“啪”
朱祁玉一爪子呼他脸上。
段鸣鹤苍白的脸蛋上瞬间多了个红堂堂的狗爪印。
“猪八婆,你…趁人之危!”
段鸣鹤气若游丝,满头大汗。
重伤之下,他是推不开敦实的大狗,只能任她欺凌。
砰砰的拍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朱祁连着急的声音:
“段哥,你怎么样了?阿彪没有欺负你吧!”
朱祁玉迅速用狗爪子捂住段鸣鹤的嘴,将他的呜咽声堵在喉咙里,眼里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呜坎…窝们…吼吼…谈谈……”
(放开,我们好好谈谈。)
朱祁玉勉强听了个大概,大发慈悲地移开狗爪,眼神瞟向门口,意思很明显。
“祁连,我没事儿,我和阿彪单独待一会儿……”
门口的脚步声远去了。
见段鸣鹤终于肯配合,朱祁玉便从他身上挪了下来,趴在一边。
紧接着,狗爪落到了他的脖颈上,从上往下开始游走,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喂,猪八婆,你疯了吗!”
段鸣鹤涨红了脸,在床上扭来扭去,企图避开她的狗爪。
朱祁玉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的抗议,一爪子摁住他,继续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寻找玉佩的踪迹。
她的爪子一路往下,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不确定是不是玉佩,就戳了一下。
段鸣鹤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忙不迭地裹着锦被往后缩。
他脸红到了耳根,丹凤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嘴唇哆嗦,浑身颤抖,指着朱祁玉,“你…你”了半天。
“你…你个流氓!”
活像个受欺负了的小媳妇。
朱祁玉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个硬硬的东西,还散发着烫手的温度,形状不像玉佩,更像是……
啊啊啊啊啊啊!
不会真是那玩意儿吧!
她嗷了一嗓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的爪子不干净了!
她开始拼命地在床褥上来回摩擦狗爪,头快埋到了脚底,根本不敢回头看被她无意中轻薄了的受害者。
头顶传来一道冷哼。
段鸣鹤率先恢复了冷静,一把揪起狗子的后颈皮,抬起狗子的下巴,逼视着狗眼:
“今日之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交代。”
朱祁玉的气势瞬间弱了很多,黑葡萄似的眼仁湿漉漉的,可怜巴巴地呜咽了一声。
段鸣鹤冷笑:
“现在知道装可怜了?方才的气焰哪儿去了?别以为你现在是条狗,我就会放过你!”
发生这样的事,她显然也不想啊!
朱祁玉欲哭无泪。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对峙了半晌,段鸣鹤先把自己气乐了,泄愤似地捏了捏狗脸:
“算了,你现在毕竟是狗身,和你计较这些有什么用?”
“等你变回人身的那一天……”
他的眼眸蓦然变得幽深。
朱祁玉被他盯得发毛,尾巴竖了起来。
段鸣鹤见她这副怂样,笑得更加狰狞了。
一双大手像搓面团一样将她的脸捏来揉去,撸了个心满意足,到最后也没说要把她怎么样。
朱祁玉见他心情好转,也不再给他脸了,两下就从他手下挣脱出来,狗爪继续往他身上摸。
“打住!”
段鸣鹤忍无可忍:
“朱祁玉,虽然你现在是条狗,但你毕竟曾是个女子!能不能别跟个流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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