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楠无奈地跟在林晓身后，钟敏气得双眼圆睁。她猛踩油门，跑车紧贴着林晓驶去，同时挑衅地按了两下喇叭。
林晓神色自若，甚至没有看一眼保时捷，踩着平衡车，悠然自得地回到别墅。
张楠走进小院，没有进屋，侧身站立，严肃地问。
“你究竟想怎样？”
林晓跳下平衡车，靠在门口，同样一脸严肃。
“你觉得钱少，那就开个价吧。”
“我说过，我不是鸭子，我不会要你的钱。”
“我也说过，你必须离开江州。”
“我要是不离开呢？”
“我告你强×。”
张楠嘴角微微抽搐，“你为何非要我离开？”
“我是双木集团的总裁，不能让人知道我和一个收废品的有过那种事。”林晓不想再与他废话，直接说出原因。
其实张楠刚才已有离开江州的想法，毕竟这里有他的伤心往事。但林晓的“垃圾佬”一词让他怒不可遏，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一步步向林晓逼近。
“我警告你，我是收废品的，不是垃圾佬。”
看着面色发青的张楠，林晓并未意识到“垃圾佬”这个称呼有些伤人，头发一甩，依然轻蔑的说。
“你收垃圾，一个月最多一万块。你拿这笔钱去其他城市，做点小生意，总比收垃圾好多了。”
“是好，但 200 万太少了。”
“那你说个数。”
林晓满脸不屑地斜睨了张楠一眼，果然，在金钱面前，骨气亦会变得脆弱得不堪一击。
张楠已然迈上台阶，与林晓仅余数步之遥。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怒火，牙缝中艰难地挤出几个冷冰冰的字。
“一百亿。”
“你……你疯了，你想干嘛？”
林晓顿感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不由自主地缓缓向后退去。
“我是疯了，我要让你这女人尝尝垃圾佬的厉害，我要干死你。”
张楠说话时声音颤抖，透着令人心悸的恐怖。他猛然一个跨步向前，将林晓拦腰抱住，径直朝楼上冲去。
林晓慌了神，双腿胡乱踢蹬，双手拼命挣扎。
“放开我，我要报警，你会坐牢的！”
张楠全然不顾，哪怕今日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定要给这女人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他冲进昨晚缠绵过的卧室，把人扔到了那凌乱且尚未整理的床上。
“臭垃圾佬，我会出钱让人将你碎尸万段……”
林晓又捶又抓，然而终究无济于事，防线亦在一点点失守……
过了许久，这场暴风雨方才结束。张楠身上到处是抓痕，他满足地喷出一口浊气，望着林晓那淌着泪水的双眼，心中不知何时竟生出些许怜悯。
此刻的林晓，不再可恨，反倒惹人怜惜。他下床后，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
“你报警吧，就说我入室抢劫，反正罪责一样重，我认这罪，其他的就烂在肚子里。”
林晓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大白天的，只要大喊几声，定然会有人听到。可她却没有喊救命，甚至停止了反抗。是害怕被人知晓吗？还是另有缘由？
望着那红晕尚未完全褪去的林晓，张楠心生内疚。他捡起被踢落到地上的床单，轻轻盖在林晓身上。目光扫过床单上那处已然干涸的红色血迹时，他还来不及细想，脑海中便突然蹦出另一个问题——他再也不是三秒男了。
昨晚不是，今日亦不是。刚才……刚才至少坚持了半个小时。
“嘟嘟嘟……”
桌上的手机震动响起，打破了这可怕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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