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月下车走了进去,从珍宝阁出来时,怀里多了三十万两银票。
当然,不是她不想要黄金白银,只是,这三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得装上几个箱子呢。这大张旗鼓的搬上马车再搬到樊家,她还得再找机会搬出来处理,不然,这么多箱子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哎,麻烦。
所以,还是等明天找机会去钱庄换,比较划算。
想到金灿灿的黄金和白花花的银子,她努力压下不受控制要上扬的唇角,心里直呼淡定淡定。
可惜,太难了。
那可是三十万两啊,她只能说樊府是真的豪,不愧是富甲一方的大商贾。
这么看来,她跟秦远笙要那万两黄金是不是亏大发了。
顿时,欣喜不再,悲愤交加,后悔莫及。
珍宝阁出来,她又去了隔壁当铺。
奇珍异宝可以直接给珍宝阁回收,价钱更高。
那些穿用过的旧衣被褥,家具零碎,就只能进当铺了,虽然都是好东西,但价钱还是被压得让人咬牙切齿。
果然,奸商奸商,无奸不商。
她有一时都不想当了,可东西实在太多,且都是过了明路的,拿回樊家,以后逃荒也不好带啊。
讨价还价,最后也只收了一千两百两银子。
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
只能说,主角你飘了。
也对,和三十万两比,一千两百确实只能算个零头了。
从当铺出来,十几辆马车只剩下一辆。
“阿爹,阿娘。”樊星月走向马车,看着等候的两人笑道,“等急了吧,我们这就回家。”
“可以回家了吗?”程茹娘脸上一喜,急忙道,“那我们先去医馆。”
程茹娘目光担心地看着她的额头。
樊星月这才恍然,对啊,她的伤还没处理,瞧她这脑子。
只是,比起搂财,这点伤确实不急。
不过,现在提起,樊星月的痛觉神经像是被唤醒了般,“对,先去医馆。”
程茹娘见她蹙眉,立马上前,“怎么了?很疼吗?”
“还行。”
“木头,快过来扶着点你闺女啊。”
“哦,好。”樊木松有些笨拙的扶住樊星月另一边,生怕弄疼了她。
樊星月受宠若惊,也倍感不适,“不,不用了吧,我只是伤了额头,又不是伤了腿不能走。”
一时场面僵持住了。
最后,还是樊星月强势,“不如阿爹先带着马车回家,把东西卸了,也好让车夫回去复命。”
程茹娘看看天色,最后同意,“行,木头,你先回去,把晚膳准备起来。”
“欸,好。”
看着樊木松听话远去的背影,樊星月忍不住想笑,那么一个人高马大的人,却被樊老娘拿捏得死死的,和他那屠夫的身份,着实不搭。
医馆在这条街的最西面,走过去还有一小段路,未免尴尬,樊星月没话找话。
“对了,阿娘,你为什么叫阿爹木头啊?”
程茹娘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道,“你阿爹全名樊木松,那个……他性子木讷,所以我就喊他木头了。”
樊星月看着程茹娘偷笑,她明白了,这是樊老娘对樊老爹的专属爱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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