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之间,叮铃铃~易无双惊坐而起,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他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都6点35分了啊!他通宵达旦的打了一夜的王者,直到凌晨5h07min,天蒙蒙亮时,他才沉沉睡下,到现在他都还感觉头晕乎乎的,他揉了揉胀痛的头颅。
啊切…一阵困意袭来,他倒头就睡,叮铃铃…他翻了个身,叮铃铃…
闹钟声响个不停,吵死了…他的手在床上胡乱的摸索着,手掌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他拿起手机随手一甩,嗖的一声,啪嗒…嗯,总算清净了,不一会儿他就打起了呼噜声,鼻孔里冒出的气泡忽小忽大的,窸窸…窣窣…他眉头一蹙,他翻了个身,咚地一声,他却是不小心磕着桌子棱角。
桌子轻轻震动着,嘶~疼得他龇牙咧嘴,手指刚一触碰到痛处,哎哟…他猛地缩回自己的手,过了好一会,手轻轻地落下,他捂着脑壳揉了又揉,直至脑袋上的疼痛消减,这才作罢。窸窸…窣窣…
哒~哒~哒…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落,他抓起拖鞋跟,竖起耳朵,窸…窸窣窣…手里的拖鞋往发出声响的地方就是狠狠地一掷,啪~耳根总算是清静了。他拿起另一只鞋…啪嗒~昏暗的寝室骤然一亮,他的眼睛微微一眯,眼眶湿润了少许,他感觉白炽灯的灯光特别的强烈;直到眼睛适应了光亮,他才将遮蔽在眼睑上的手放下。
映入眼里的是一片狼藉,长桌上泡面桶堆积如山,地上亦是散落着八、九个泡面桶,暗红的稠汁顺着倾斜的桶壁滑落,啪嗒…满屋子都是刺鼻的泡面味;啤酒、红牛、雪碧,两摞空易拉罐子随意堆放在电脑桌的脚下。
赤脚踩在地板上,丝丝寒凉侵入脚底板,左脚刚一触到鞋子,丝丝清寒侵入脚趾上的肌肤,他穿上鞋子…
脚一抬露出鞋底下的蟑螂,这小强属实命大,下半身都砸出浆汁了;前肢与触须还在不停地晃动着,可见它生命之顽强,也不用它继续挣扎了,多活一秒也是痛苦,脚下一碾,送它彻底的归西。将另一只鞋穿上,他一抬头,呃…墙上的开关被他砸坏了。
唉……
眸光一阵暗沉,他施施然地走近镜前,他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额前的刘海遮住眼睛,眸光略显迷蒙,一段时间不修理,下颔胡子拉碴,贴身的白背心染了污垢,放在鼻尖一嗅,汗臭以及发霉味直冲他的鼻孔,熏得他面色变了变,秀气的眉头轻轻皱起。
他推开窗户,透透气,扫帚扫动之下,一只只蟑螂从垃圾堆里窜出,它们惊慌逃窜,不知躲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用时不到一分钟,他就将屋里收拾干净,探头望了望,窄小的巷子略显昏暗,四下无人,满满一袋垃圾径直甩向垃圾桶,嘭地一声,喵…一间屋子,喷了整整一瓶空气清新剂。
空瓶往窗外一扔,哎哟…巷子里传来一道怒骂声,破锣嗓子响起,是哪个混蛋玩意儿,忒缺德了…无双是不是你,中年人等了半晌也不见回应,吱呀一声,他关上浴室门,脱了个精光,开了花洒,热水洒落,朦朦胧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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