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默默地听着,大概明白故事里的‘他’得了什么病。
大概率是卟啉病。
这种病症为光照后,在皮肤暴露部出现红斑、疱疹、甚至溃烂结痂后遗留瘢痕,引起畸形和色素沉着。皮疹可为湿疹、荨麻疹、夏令痒疹或多形性红斑等类型。
严重者可有鼻、耳、手指皮肤结瘢变形。可有特殊紫色面容。
这种病症,直到十九世纪才在西方被命名为卟啉症,在西方,患这种病的人被视为吸血鬼。
而在东方,即便是民国时期,依然被视为怪物。
“他怕太阳,并且在太阳下皮肤溃烂的样子吓到了村里的孩子们,他们跑回家,把情况告诉了大人,大人们听完也害怕,觉得他是怪物,生出他的父母也是怪物。”
“在一个中午,一群人冲进他们家把他们拖了出去,要烧死他们一家怪物。”
“父母拼命解释自己的孩子只是得了病,不是怪物,愚昧的村民们不信,扒开了小男孩的衣服验证,在毒辣的阳光之下,小男孩的皮肤大片大片的溃烂,他撕心裂肺的大哭。”
“然而看到他凄惨的样子,愚昧的村民确信他就是怪物,要把他把太阳下晒死,说他如果没有被太阳晒死,就相信他不是怪物。”
“然而,直到太阳下山,小男孩变得奄奄一息,还是没死,村民不耐烦了,把石头绑在他们一家三口身,推进了湖里。”
钓鱼佬豁然九十度旋转,那是一张狰狞可怖的脸,眼眶空洞如死鱼一般毫无生气:“你知道他死的时候有多么绝望么?那是难以言喻的绝望!”
张静清仰天躺在驴背,不闻不问。
张之维没有回答,而是淡淡道:“你给我讲故事,礼尚往来,那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
钓鱼佬转过头,似乎有点兴趣:“你说,我听。”
“那你喜欢长一点的故事,还是短一点的故事?”
“长一点吧。”
张之维点点头,开始讲故事:“从前有一户人家,家里养了很多羊,一只老虎跳进羊圈,一口一个,一口一个,一口一个,一口一个,一口一个,一口一个……”
钓鱼佬:“…………”
“你还是讲个短故事吧。”
张之维顺从道:“从前有一户人家,家里养了很多羊,一只老虎跳进羊圈,把所有的羊都吃光了。”
钓鱼佬:“????”
他转过头,狰狞可怖的脸透露着难以置信:“那不长不短的故事呢?”
“从前有个人喜欢吃东西,有一天,他吃了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蒸羊羔、蒸熊掌……”
一连说了几十个菜名,张之维侧头似笑非笑望着钓鱼佬:
“钓鱼佬,你喜欢吃哪一道菜?”
钓鱼佬阴恻恻的冷笑,笑声越发的刺耳:“你这三个故事狗屁不通,和我的故事没有任何关系……”
轰隆隆!
一声闷雷炸响,振聋发聩,响彻天地,煌煌之光灿烂刺眼,那钓鱼佬只觉得眼前白茫茫闪过,无法直视这天地间最至阳至刚至霸的雷霆。
顿时,那钓鱼佬便被劈的四分五裂,残魂面孔狰狞痛苦,扭曲,想要伸手去抓缠绕着残魂的雷霆,但一接触,便滋滋冒烟。
“你说的不错,你的故事又和我有什么干系呢?”
张之维漠然道。
“啊啊啊啊~~~~”
钓鱼佬残痛苦惨叫,想要遁逃。
张之维伸手一抓,他的残魂便被他抓在手心,滋滋冒烟,不停地痛苦哀嚎求饶:
“饶了我吧,我错了,我被无辜害死,只是想报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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