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们内心恐惧,神情焦急蛊虫跑出来,自家男人也找不到,村子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谁都没顾上在家晕死过去的我。我迷迷糊糊醒来,周围烟雾缭绕,揉着眼睛走出门,看什么都是带着虚影。
附近连个人都没有,我没头没脑的乱走,四遭除了白茫茫我什么都看不清。
不知走了多久,我竟然走到蛊坑旁边,它原本是个十米深,类似水井的土坑,蛊坑内壁上都抹着草药和石灰粉。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久了,蛊坑塌的突然,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
毒虫在土坑里乱窜,我觉得这毒虫跑出去,村里的人估计要死光,姥姥也会有危险。
也不知道我想的办法有没有用,索性捡了块石头,划破手掌,沿着蛊坑滴了一圈血。
冲锋的蛊虫喝了我的血,直接翻肚,剩下的蛊虫怕了,都围在我画的血圈中间,不敢靠近。
我舒了一口气,还没回过神,白茫茫的四周中穿荡着粗壮的黑影,连绵不断,若隐若现。
深山老林,白雾笼罩,潮湿的空气中透露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我的眼睛上像是蒙了一层纱,白雾越来越浓,我甚至看不清自己的躯干。
耳边传来鳞甲摩擦树干的声音,树叶沙沙,但我感受不到一点风,“这是哪?”
刚穿梭在白雾的黑影越来越靠近我,我的心里没有恐惧,甚至觉得好奇。视线随着黑影转动,好像是在围着我转圈。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脏兮兮的小手揉揉眼睛,隐约的间听到嘶嘶的声音,我懵然抬头,一人粗的黑色巨蟒冲着我张着血盆大口,獠牙尖锐,血红的信子像是滴着血。
黝黑的身躯,蟒首泛着青光,额头上还一个红钿,隐藏在白雾里,长的看不见尾,黑亮的鳞甲密密麻麻的排列,眼睛刺痛,低头只顾着揉搓自己的眼睛,根本不害怕这个庞然大物。
黑蟒觉得有趣,吐着信子凑近我,还没等靠前,我这倒霉玩意儿又晕死过去。
等我再睁开眼,周围变成黑不见底,远处的一点光亮微弱的闪着。
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他们全都朝着一个地方去,谁也不搭理谁,自顾自的走,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拦住一个陌生的女人问道:“安定村,你认识?”
女人不理会我,我伸手去抓,直接抓了个空,女人径直穿过我的身体,朝着前方的光亮去。
我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想着去问旁边的大叔,“安定村,在哪?”大叔也不理我,好像看不见我似的。
“丫头,你哪来的?”
我转过头,看见一个青脸老道,一手拿着拂尘,头顶戴着桃木簪,“你是谁啊?”
老道是个有趣的,脑袋猛然往后仰,头耷拉着,脖子上仅有一层皮连着,碗大的刀口展露在我眼前,他压低声音幽幽的说道:“我是鬼!”
我不解的挠挠头,一脸担忧的提醒道:“爷爷,你脑袋要掉了。”
我哪知道什么是鬼,村里人都说我是鬼生胎,也没人跟我解释鬼是什么意思,自然以为老道和自己一样,只不过听姥姥说过,脑袋掉了就活不了了。
“你快扶着点,还连着一层皮呢。”
老道本想着吓唬我,没想到我这个丫头不仅不害怕,还呆愣的,身子往前倾,脑袋甩哒回来,“小丫头,你从哪来的。”
“安定村。”
老道上下打量着我的穿着,银饰紫衣,“你是蛊门的?”
我用力点点头,不是在回答老道的问题,而是在试验自己的脑袋能不能像老道那么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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