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结束,肃王没有马上离宫,而是请见皇帝。

“父皇,阿沛已经五岁,儿臣想亲自给他开蒙。”

肃王没有绕圈子,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倒是皇帝有些意外。

他这几年被大臣们催着立储,越看几个成年的儿子越不顺眼。

没想到,这个老二竟如此识趣。

“你府上自有良师,何必需要你亲力亲为?”

皇帝不咸不淡地问道。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儿臣每每看到阿沛调皮捣蛋,就会忍不住想起儿臣幼时和弟弟们该是如何令父皇头疼。”

肃王拱拱手,又行了一礼。

待他站直身体,语气更加诚恳。

“父皇,儿臣无甚本领,在朝堂上不能替父皇分忧,那就将王府打理妥当,把阿沛教得懂事一些,以后让他在皇祖父膝下多多尽孝。”

这一番龙屁拍得皇帝十分舒爽。

他大手一挥,直接厚厚赏了,其中有不少文房四宝,都是给小孙子用的。

肃王领赏,高高兴兴出宫。

回到王府之后,他果然闭门谢客,每天亲自带世子读书写字,对朝中之事一概不听不问。

皇帝暗中派了龙骑卫在肃王府周围。

一连多日过去,除了每隔三天有下人出去采买一次,压根没人进出。

比起东奔西走的宁王,和频繁接触政事的瑞王,肃王显得格外没有上进心。

张首辅告老,瑞王便不再踏入张氏的院子。

姜菀喜不自胜,连给王妃请安都懒懒的,三不五时就要称病不去。

张氏倒也不曾说什么。

王侧妃却一如既往地每天去请安,听说有几次还在张氏那里吃了早饭。

自从她发现张氏陪嫁的厨娘手艺绝佳,请安就更积极了。

姜菀觉得王侧妃是个大傻叉,张氏的娘家都倒了,没看瑞王都不去了吗?

她趁机给三老爷谋了个缺。

或许,瑞王如今也懂得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倒也同意了。

三老爷又是升官,又是娶妻,可谓是双喜临门。

他选了个就近的好日子,在家里摆了几桌酒。

白氏虽然也想出风头,但她明白凡事不能太过火。

现在三房还指望着侯府,有永宁侯发话,说不许大肆操办,谁都不敢违逆。

还在病中的老夫人并没露面。

到底心疼小儿子,让珍珠送来了一套翡翠头面,是她自己的压箱底。

李氏和薄氏原本不想来,只是如果做妯娌的都不出现,实在说不过去。

二人商量好了似的,都送了不轻不重的礼。

三老爷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举着酒杯,也不管别人喝不喝,自己先喝了个痛快。

一壶酒下肚,他整张脸都红透了。

就在这时,顺天府的一队人马进了侯府,直奔三房的院子。

三老爷大着舌头,怒喝道:“什么人,居然敢闯进侯府,活得不耐烦了?”

很快,听到消息的永宁侯也匆匆赶来。

他虽然没有直接骂人,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为首之人还算客气,他对永宁侯拱手,解释道:“我们前来捉拿白氏。她杀夫、犯奸、盗窃,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府尹大人要求即刻拿人归案!”

众人惊愕。

又有人眼尖,看见人群中有一个做妇人打扮的女子,惊呼道:“那不是冬梅吗?”

正是白氏从前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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