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了姑娘的盛情,苏谨言这心里还是有些臊得慌,上酒楼吃个饭喝个酒这身上银子都不够,如何不臊,这脸是火辣火辣的,耳根子灼烧得紧。
少女帮他们付了酒钱,苏谨言想寻问少女的出处,好日后把银子还给少女,可这话怎么也问不出口,苏谨言又想道声谢,这声音好似卡在喉咙里。
少女和苏谨言他们之间只隔了一桌,这中间一桌是没食客,可见他们的酒菜未动多少,显然少女他们来酒楼也没多久。
少女似乎很是爱笑,见十戒憋红了脸,娇笑一声,戏谑道:“和尚,怎不言语,你可不是戏弄我吧?”
“不敢,不敢。”十戒双手合十,言道:“和尚确实不懂面相,却可知福来善意,姑娘心地善良,必是大福大贵之人。”
苏谨言见十戒难得的一本正经,他还真有些诧异。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看来一点不假。
少女笑笑,言道:“看来和尚还真是逗我玩,不过,和尚也是有心,那我盛你的善言了。”
十戒憋红了脸,幸好,店小二端来了酒菜,十戒见机指指酒菜,然后双手合十,微笑道:“多谢姑娘。”
少女笑笑,便转过头去同身旁的两人轻声的聊了起来。
“小姐,出门前老爷交待不要和陌生人随意交谈,以后可不要再这样行事了。”身着青色长袍如富商豪绅般的老者一脸慈爱的看着少女。
“知道了,福伯。”少女端起酒杯,甜甜一笑,:“财伯,福伯,我敬你们一杯。”
不等两位老者应话,少女左手衣袖挡酒,一口而干。两位老者相视一眼,摇摇头,相互一笑,皆是端起了酒杯。
他们虽轻声说话,苏谨言仍是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苏谨言这心里硌得慌,十戒在斟酒,苏谨言把眸光转向了窗外。
大街上,灯火通明,人流如织。官兵比白天还多,兴许是因这开封城最近来了许多外来人士,商贾小贩和文人墨客来了不少,行走在大街上的江湖人士更是络绎不绝。
这福居酒楼上的食客都是武林人士的装扮,苏谨言微敛了眸光,很显然这些人并不是无故来开封城。
“姑娘,敬您。”十戒只给他自己斟了酒,然后端起了酒杯朝少女言道:“这青酒清香甜糯,今日若不是姑娘仗义,别说喝这青酒,和尚这肚皮自是要打架了。”
少女欲端起酒杯,白袍老者抬手拦住,朝少女摆摆头,转而端起酒杯看向十戒,言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我家小姐不善饮酒,这杯酒由老夫来替小姐喝吧。”
谁喝都一样,十戒怎会在意这个,他朝老者笑道:“前辈,和尚先干为敬。”
苏谨言本不想饮酒,见此,他起身去拿酒坛,这手刚伸出,十戒把手放在坛盖上,望着苏谨言,笑道:“说了,这是和尚的酒,要喝,你自己点。”
苏谨言还真没想到十戒来真的,他愣了一时,尴尬的坐了下来。
“怎么?赌气呀!”十戒看苏谨言傻站着,手拿筷子指着桌子上的菜,笑道:“逗你玩呢,吃呀,东坡肉凉了可不好吃了。”
少女在偷笑,苏谨言无奈的端起了饭碗。
……
“小二,结账。”青袍老者朝店小二招了招手,店小二笑脸而来。
“客官,你这桌酒菜十八两二文银子,”店小二转而看向苏谨言那一桌,回道:“加上那一桌酒菜,十一两八文银子,刚好三十两。”
咳咳咳……
目光齐聚苏谨言的身上,十戒不明所以,问道:“你不是早就放下碗筷了吗,这一时还能被饭菜噎着呀?”
苏谨言一时无语,这个时候,总不能说他身上的银子够吧!
和尚洗澡,用酒都行。
……
少女三人下了楼梯,东首位的大汉便起身离去。
十戒还在独酌,苏谨言却有些坐不住了,没有一时,酒楼上就剩下他二人。
“香,实在香,好酒,好酒。”十戒举杯闻酒,神情惬意。
苏谨言无奈,十戒这是跟定他了,苏谨言早已默认,这时独自离开,显然不符合苏谨言的性格。
苏谨言摇摇头,转头望向窗外,人群中少女的倩影依稀可见。
刚刚酒楼东首位上的大汉出视在苏谨言的视线里,苏谨言的眸光一敛,他站了起来,少女三人转过了街角,大汉朝身后望了一眼,随即他的身影也转过了街角。
苏谨言顺着大汉的目光看见了三道熟悉的身影,苏谨言暗道一声:果然如此。
福居酒楼二楼上皆是江湖人士,苏谨言就多留了个心眼,可暗中观察一时并未有所发现,他们虽是江湖人士,却也是酒楼里的食客。
当少女他们离去时,大汉不一时也下了楼,这也没什么,可没一会儿,这酒楼里除了十戒和苏谨言没动,那两桌客人都结账起身,苏谨言就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这一时,苏谨言全明白了,东首位的大汉,西首位的女子,虬髯壮汉和悍烟老者他们四个是一伙的。
双袖上绣着蝴蝶的少女及她口中的福伯财伯已成为这四人的目标。
所图为何?自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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