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御一张脸已是黑透,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健硕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呈现出爆发力,让她很想体验一下手感。
“看够了么?”居高临下的帝王语气已然震怒,肃冷的表情写满杀字。
姜柚宁内心警铃大作,不顾屁股的剧痛想跪好,低垂着头时,才发现自己手上抓着一块灿金色的布料,那是皇帝的袖子......
她一脸绝望的平静,内心在狂吼,真他奶奶个腿,怎么不摔晕过去?这样她就不用面对眼前的修罗场,怎么办?谁来救救她?感觉一遇到这个狗皇帝,就有性命之忧。
“奴才刚刚只是忧皇上之忧,心里太过难受,才一不小心冒犯了皇上,皇上饶命啊——”姜柚宁干嚎起来,替自己感到万分难过,这个局破不了啊!只希望狗皇帝可以手下留情。
“你就在这里跪着吧!”祁承御铁青着脸,转身回到殿内换衣。
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跪着?还好还好,以为又得挨板子,就是这地砖好硬好冷,她这一会膝盖都已经僵痛了,这要跪多久?能不能给个时间啊喂?
过了片刻,一道身影经过她身边,脚步一顿。
她仰头看去,当即眼神一亮,双手合十道:“九千岁,帮奴才求情呀!拜托,奴才膝盖痛。”
顾言沉着一张艳绝的脸,凤眸内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一声不吭地往前走。
姜柚宁“......”
她颓丧着脸,百无聊赖地抠着手指,脚边是狗皇帝那块袖子布料,她拿起来折了折,垫在膝盖下,天气已是初冬,不知道这么跪下去,将来会不会老寒腿?
不到一炷香,又一道身影在她身旁掠过,脚步没有半分停滞地往前走去,姜柚宁只看到一个白色清隽的背影。
她跪得实在难受,见四下无人,一屁股坐到地上,揉着麻木的膝盖,心里不断地自我安慰,再忍忍,等出了宫就可以海阔天空任鸟飞。
*
御书房内。
九千岁踏出殿门口之时对迎面而来之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谢亦卿一袭白衣绝尘,嘴角含笑,亦轻轻点头示意,随即大步迈上前,对着龙位上的帝王躬身行礼:“臣参见皇上。”
祁承御难得眉宇间带着笑意:“亦卿,辛苦了,打探得如何?”
他们两人年少时曾是同门师兄弟,现如今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难得信任的一个臣子。
“皇上,凤澜一族在十五年前皆被屠尽,经过臣的多方查探,才知还有一位嫡系流落在外,被当时的凤澜族长命家仆趁乱带走,才逃过一劫,传闻是在我们东临国内,现如今也有多方势力在寻找这位嫡系传人,目前就只知道这些线索。”谢亦卿清泉般的嗓音如实禀报。
帝王一脸沉思,开口道:“既是查到这里,你继续探,必须要在其他势力前找到这位嫡系。”
谢亦卿俯身应道:“是!”
凤澜一族世世代代守着一个矿地,传闻里面还有其他威力强大的物质,手中更是握有各种先进武器的制造图,本是隐于世外,出入口更是设了阵法,无人得知何处,十几年前因为族长之女贪玩,跑了出去,被人盯上,才造成了后面屠族的下场,亦是一个情字害人不浅。
*
地上的姜柚宁听到脚步声传来,立马老老实实地跪好。
九千岁的脚步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开口:“本督奉皇命去剿匪,归期不定,这段时间,你不得再凭空变出任何东西,免得被当成邪崇处理,以后规矩办差便可,皇上心如明镜,莫在皇上面前耍你那些小聪明,这次你犯的错,皇上只罚你跪,已是万分仁慈,你就老老实实地跪着,也好长长记性,本督走了,你好自为之。”
连敲带打地说完这些话,他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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