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云挥手摆了摆,道:“师姐,让他去吧!若是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他。”

柳子非如闻伦音,再次做了一揖,连忙起身,掉头就走,生怕晚了半步,莫非云要反悔似的。更忘记了刚才还称兄道弟的玉书子等人。

玉书子三人此时哪里还不明白,这师叔祖虽说第一天入门,但明显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其功力武技都不是自己能够仰望的。内心忐忑不已,只得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想要静悄悄的离开。

莫非云见三人如此,笑道:“几位师兄要走便请,以后还要在一个教室内学习,低头不见抬头见。但非云这里有一句忠告:几位师兄若把心思花在修行上,清心寡欲,无念无求,少一些贪慕虚荣,多一些勤劳苦修,哪怕每天积累一点,进步一分,总能获得成功。”

玉书子三人躬身行礼道:“弟子受教了。师叔祖大人大量,弟子们这就回去修行。”

说罢,低着头满面羞愧而去。

这时,玉嫣子才道:“师叔祖,你不该放柳子非离去的。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绝非良人。师叔祖放走他,他必会报复。听说他有一个哥哥,叫柳子君,在内门五雷堂苦修多年,地仙六品。柳子君特别疼爱这个弟弟,平日里帮这个弟弟解决了不少麻烦,如果我所料不差,柳子非必定会去找柳子君哭诉,柳子君一定会为弟弟出头.....师叔祖,这下可是放虎归山,惹了大麻烦啊!”

莫非云挑了挑眉,并不为所动,道:“依师姐所言,那我该如何处置?难道也学柳子非,杀人灭口?”

玉嫣子踌躇道:“这....”

莫非云笑道:“三位师姐看起来都没有我大,说句实话,我今年十岁,从来没有杀过人,在小陈村时杀过鸡鸭猪狗,但叫我杀人,这万万下不了手。难道三位师姐杀过人?还是能下得了手?若是三位下得了手,我这便去把柳子非和玉书子几个抓回来,任凭师姐们处置。”

玉嫣子红脸道:“我们下不了手。我们连鸡鸭猪狗都没杀过。”

莫非云道:“如此,不放他们走,又能如何?”

玉嫣子叹道:“师叔祖宅心仁厚,但不知江湖险恶,道门就是一个小江湖,不比外界简单,师叔祖日后在道门难免还会遇到更为凶险之事,虽说下不了手,但总有第一回,玉嫣子只希望师叔祖能当断则断,行大丈夫事不能心慈手软。”

莫非云点头道:“师姐放心!我深知在某些时候,果断一点能避免更多麻烦,也能更好的保全自己。今日且让他离去,再有下次,我只好果断一回了。”说罢,脸上杀气闪现。

玉嫣子微微欠身,道:“今日弟子还要谢谢师叔祖呢。若非师叔祖仗义相助,弟子说不得定要遭受羞辱。”

莫非云连忙客气道:“师姐客气了,是师姐为我仗义执言在先,我又怎能坐视不理。对了,以后咱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客气,我年岁稍长,斗胆自称师兄,你们以后叫我师兄就好,不要再叫师叔祖啦,总觉得自己被叫成了千年老王八了。”

玉菲子在旁噗嗤笑道:“好哇,师兄的意思,掌门和长老都是千年老王八了?”

莫非云忙道:“呸呸,童言无忌,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玉嫣子也笑的花枝乱颤,道:“好了,这教室被打烂了,师兄又放走了始作俑者,恐怕教习问起来,咱们瞒不住。还是先来处理一下烂摊子吧。”

莫非云看了一眼被打坏的墙壁,道:“这墙壁用竹子搭建,如今只是折断了三根,我们只需砍几根竹子来替换掉就可以了。”

玉香子道:“多砍些,这还有两张课桌需要修补。”

当下四人到教室外竹林中寻找合适的竹子,一同修复墙壁课桌。四人有说有笑,忙来忙去,两个时辰以后就将破损的墙壁和课桌修复完成。

莫非云自幼与瞎子老爹一同生活,小陈村里几乎没有玩伴,此时与三女相谈甚欢,相处融洽,心里十分喜欢这种感觉。三女更是依依不舍,谁也不说分别的话。

四人散步到溪边,躺在草地上,身心放松,感觉惬意无比,仰望天上的白云,莫非云悠悠道:“三位师妹,你们知道腾云驾雾吗?”

玉嫣子道:“听说过,那是内门神字堂的弟子才能学到的。”

莫非云道:“神字堂?我来时,师尊对我说,这腾云驾雾是道门弟子的必须功课,我还以为道门弟子人人都会呢。”

玉菲子道:“怎么可能哦,你看我们入道门大半年了,除了会画几张符,什么也不会。”

玉香子道:“那是你天资愚钝,九九归一功你练的怎样了?要知道,从元仙到天仙,咱们符咒派都是练这九九归一功,可以说九九归一功就是符咒派修内的不二法门;至于千符手,你又练的如何?千符手练至大成,出手时千张符箓同时爆发,即使天仙九品也要退避三舍。你个小妮子整日里究竟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男人?五十七道符你都画不全,不害臊!”

玉菲子大怒,跳起来伸手到玉香子胳肢窝里挠,一边还骂道:“你个小妮子才想男人。师兄就在这里,你是不是想师兄?我叫你说我,叫你说我....”

玉香子扭着身子躲避,一边忍不住咯吱咯吱的笑。

莫非云无辜躺枪,羞红了脸,索性装作没听到。

玉嫣子打趣,道:“别闹了,你们才多大啊?还想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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