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蒲词端着迟知翎下颌,眼神扫过他白皙的脖颈,迟知翎耳根微红,有些结巴回答:“张强约我去天雅饭店,说有事跟我谈。”

蒲词一听去饭店,眼神微冷,二话不说就给迟知翎脑袋一个暴击,“他约你,你就去啊,你傻吗?还不跟我说一声,自己一个人去,出事怎么办?”

迟知翎鼻子一酸,捂住发痛的脑袋,眼眶泛红,委屈道:“我……我下次不会了。”

本来还想狡辩的,但是蒲词的脸色黑得都渗出墨汁了,迟知翎怂了。

看着迟知翎不知所措的样子,蒲词气得心脏痛。

系统说迟知翎要贞节不保时,她刚把迟爷爷送到医院,通过定位发现人离她远得很,一时间根本赶不过去。

在她焦头烂额时,想到了能给他打电话,她本来不抱希望的,庆幸的是他接了,人也安全回来了。

不然她都想在大街上抢一台车过去救人了。

该死的老男人居然把主意打到迟知翎身上,真该死。

蒲词眼底的戾气都要冒出来了,手指被她捏得咯咯作响,现在就想去给张强绝了。

“委屈个什么劲,进去看爷爷。”

迟知翎眼眶的绯红刺伤了蒲词的眼,她压住心底的火气,告诉自己,迟知翎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了,是个实心眼被啃了几个洞,真缺心眼。

迟知翎被蒲词吼得一愣,扯着衣角看着蒲词,蒲词叹了口气握住迟知翎的手腕,把他带进医院,他们前面走着,后面跟着一对年老的夫妻欣慰地看着两人。

老奶奶:“年轻真好,他们让我想起以前你生病,不肯上医院,被我抓到医院,哭了整整一宿。”

老爷爷握住老奶奶的手,回忆道:“记得,那天你揪着我的耳朵去的医院,耳朵红了一天才消下了呢。”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互相搀扶走进医院。

进入病房,迟知翎一眼就看见跟隔壁床老爷爷有说有笑的爷爷。

迟爷爷左手上打着石膏,但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心情,跟隔壁床聊得热火朝天。

说着他年轻的时候徒手抓野猪,但迟知翎知道那不过是只被遗弃的小猪而已,他都听他吹捧了大半辈子了。

看到爷爷还能活力满满地吹牛,迟知翎这才松一口气,来到迟爷爷病床前,握住迟爷爷的手,说:“爷爷,你怎么弄成这?”

“迟仔你怎么来了,小词你怎么这么不讲义气,我不是说千万不能让迟仔知道吗?”

病床上的迟爷爷一见到迟知翎就像老鼠见到猫,怂得不行,责怪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蒲词,蒲词无奈地朝迟爷爷耸了耸肩膀。

蒲词心虚,“这不能怪我。”

在家时,迟知翎每天都把迟爷爷当保护动物看待,这不让他做,那不让他做,迟爷爷唯一清闲的时间就是迟知翎上课或者兼职的时候,他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人,每天被迟知翎这么管着,他都感觉自己要发霉了。

今天好不容易趁迟知翎出去,迟爷爷想做核桃酥很久了,手就是在敲核桃的时候弄脱臼的。

迟知翎生气地瞪了一眼迟爷爷,“爷爷,出这么大件事,你还打算不告诉我。”

“我错了。”迟爷爷也不跟迟知翎犟,这一次确实是他错了,就不应该用手敲,以后拿锤子敲好了。

“好啦!大家都少说一句,爷爷,医生说你今晚要留院观察一晚,明天再回去。”

迟知翎抿唇道:“那我今晚在这陪你。”

“不用!”迟爷爷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说出来后发现迟知翎情绪不对,求救的小眼神看向一旁插着手在一旁看戏的蒲词,“小词,你不是说有事跟迟仔说吗?”

接送的信号的蒲词,轻咳了两声,“是啊,迟知翎这也没你休息的地,今晚还不如先回家,明天再来把爷爷接回去。”

迟知翎犹豫片刻,在迟爷爷的说服下,还是决定跟蒲词回去。

接近傍晚迟知翎和蒲词才从医院出来,迟知翎不好意思说道:“不好意思,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

“没事。”蒲词看着手机,无所谓地摆摆手,“等一下有一趟回那边的公交车,我们先去公交站吧。”

“嗯。”

迟知翎忙活了一下午,又是给迟爷爷打饭,又是给迟爷爷切水果,把蒲词晾在一边,惹得病房里面的人对迟知翎赞不绝口,一直给他塞零食水果。

在一旁坐着的蒲词就一直看着迟知翎忙里忙外,听着旁边的家属夸他,她有时候也加入夸几句。

两人来到离医院不远的公车站,发现那里等车的人出奇多,每个人都带着被摧残的疲惫。

他们这是碰到周末碰到高峰期了?

蒲词惊讶道:“人好多啊。”

迟知翎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带着几分困意道:“确实。”

车很快就来了,蒲词拉住迟知翎的手腕,往公交车走去,“走了。”

他们刚走到公交车门口,就被后面赶来的人一把推了上去,蒲词艰难地投了两人的钱,就被人冲到中间去了。

“师傅,我给了两人的。”

“好嘞!”

“小心。”车一开动,蒲词没站稳朝后面倒去,被一直护在她身后的迟知翎稳住了。

迟知翎沉稳的少年音从头顶传来,一只有力的胳膊圈着她腰间把她稳住了,蒲词后背紧紧贴在迟知翎因为紧张有些起伏的胸腔。

车摇摇晃晃的,迟知翎犯困了,打了个哈欠,眼皮微眯,垂头看着蒲词柔软的头发,鬼使神差地用脸蹭了蹭,好软!

蒲词:“你做什么?”

迟知翎:“……”

迟知翎困得不行,迷糊听到声音,心里暗道,蒲词好厉害,连头发丝都会说话。

蒲词盯着腰间的手臂,眉毛一挑,他怎么这么喜欢跟她贴贴?像黏人精似的黏上了,就不肯撒手了。

现在是秋天,天气微凉,就算两人贴在一块都不会觉得很热。

看着从窗外一闪而过的缘风,迟知翎这段时间一直处在焦虑中,都没有很好放松过,蒲词决定带人到她放松的地方玩一下。

下一站到了,蒲词牵起在腰间的手,“抱歉,借一借。”

突然惊醒的迟知翎有些犯迷糊,“唔,到了?”

“嗯,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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