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去整理一下数据。”

为首的人打断了几人的对话,几人急忙闭嘴整理起记录的数据。

蒲词在医务室住了三天,记忆才慢慢恢复。

没有死亡被系统绑定的说法,这个游戏还是她参与设计的,因为听说那位会加入试验,她也报名参加了。

为了游戏的真实性,可以选择催眠暂时忘记原本的记忆,换上设定好的记忆。

她知道会跟那位一组试验,她特意输入一道指令,在双方感情到达最高点时,她就会被强制脱离这个世界换到下一个世界。

她知道这个做法十分卑劣,可她想让他记得她,但这些的前提是,他也心动了。

怎么样才能让深刻记得一个人,当然是得到之后失去啊,她是这么想的。

只是没想到,没有记忆的她竟然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爱上他。

情况稳定下来,身体没有大碍,蒲词被允许提前出院了,她身穿简单的长衫加牛仔裤,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高高扎起,干净的脸庞让人误以为是刚从大学出来的学生。

她拿着自己为数不多的随身物品,双脚不受控制停在了写着那人名字的病房前。

里面的床铺已经换新的了,就剩外面的名字栏还没有被撤掉。

护士出来见到是她,没有避讳打招呼道:“您是来找他的吗?他出院了。”

蒲词点头,顿了一下开口问道:“他情况怎么样?”

护士本来没想回答的,不过见蒲词盯着紧,只好稍微透露出一点不太重要的,“听说他清醒时发疯般找人,被几个人压着打了镇定才送来这里。”

“果然实验这种事情没有安全保证……”

护士推着小推车嘟囔离开了。

蒲词脸色依旧很平淡开车回家,一连几日都没听到那位来上班,她依旧如以前般上班,记录试验。

生活平淡,无趣,且压抑。

后者是在她手下的人给予她的评价,被她不小心听见的,她无所谓的转身离开继续去测试完善游戏。

回到空荡荡的房子,蒲词把外套脱下,洗了手倒水,没想到顺手拿了两个杯子,倒了两杯水,她眸色暗了下来,把其中一杯喝了,另一杯留在原地第二天才倒掉。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倒多一杯了。

这栋房子除了她一个人,没有别人,可她身体还是很实诚会倒多一杯不知道给谁的水。

凌晨两点,房间的装饰如她这个人一样冰冷无趣,一米八的大床上女人觉得身旁空落落的,竟生不出一丝睡意。

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屏幕上滑溜溜几下,停在了某个页面,眼睛紧紧盯着冒着冷光的手机。

屏幕上的内容几乎全部被手遮挡住,可还是能勉强看出那是一串数字,更准确来说,那是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空气中响起淡淡的一声叹息声,蒲词把手机放下,望着天花板,指尖无意识敲击着屏幕,思绪慢慢飘远,远到似乎回到了那个炎热的暑假。

十五岁的蒲词是学校里的问题少女,是让父母头疼的叛逆女儿,逃课打架是她生活里的常态,成绩也不用说了,看不到未来的一塌糊涂。

初三前的那个暑假,她爸狠下心把她关在家里学习,并请了一个临时家教来给她补习。

第一次见面,蒲词在窗前跃跃欲试想要尝试跑酷,从三楼跳下去离开房间,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进来了一个身穿洗得发白校服,清瘦挺拔的男孩。

刺眼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蒲词只看清了左眼角下那颗泪痣,心脏猛得跳了几下,她以为那是惊吓,竟没想过那是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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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滴。”

手机忽然振动了两下,蒲词举起手机,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拨通了,那头竟然显示接通。

她只觉呼吸一窒,手指上显示通话的时间一点点增加,对方没有挂机。

她把手机靠近耳边,那头没有说话,细听是能听到细微的呼气声。

蒲词把手机放在枕头边,听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呼吸声,竟然平复了她自从游戏仓清醒后的焦灼感。

床上的女人闭眼睡了过去。

城市另外一栋房子,大床上孤身一人蜷缩成团的男人被子把他整个人都盖上了,双手握住屏幕已经暗下的手机,紧皱的眉头放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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