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和驸马回到府中,俩人坐在庭院里深思:不知道把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推上皇位对不对,又或许应该让文王来辅政,可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对不住皇太妃母子。

皇太妃移居在文王府,与文王文王妃同住。

这日,在文王府,云贤大长公主:“皇弟啊,日后姑母住在府中你可要多多关心,还有音雪,如今都有身孕了不宜劳累,有什么事都交给蓉雪姑姑打理就是了。姑母,过几日我们便要启程回南希了,今日是特意来向你们告别的。”

皇太妃:“蓁儿,你不是被先帝的遗诏作为辅政公主了吗?为何还要回南希去?”

云贤大长公主:“我虽然是辅政公主,但已经嫁给南希王爷,自然是要回南希去的,若不走反而会落人口舌,不过,走了也清静,我已经同外祖母说让皇弟这个皇叔来做辅政大臣,外祖母也应允了,如今也别无他求,只希望能把婉儿抚养成人便好。”

皇太妃:“那也不急于一时啊。”

云贤大长公主:“姑母不必再劝了,若我们不回去,谁去镇守南希啊?如今父亲是皇城总都尉一职,必须要在皇城确保皇城的安全,祖母也不宜随我们一道回南希,我们怕她身体吃不消,姑母,您有空也多去看看祖母,这样也有个说话的人。”

皇太妃:“哀家知道了,你们回去吧,你们出城那日,哀家会亲自送你们的。”

后又去了国公府,云贤大长公主:“泠姐姐,你也不必太过伤心,贤国公与世子是为国牺牲,你这样把身子哭坏了多划不来啊。对了,怎么不见许临公,你这个做夫人的在这儿独自尽孝,他这个做夫君的为何不在?”

淑莲乡君:“蓁儿,你莫要误会夫君,他去操办爹爹和弟弟的水陆法会去了,母亲因受的打击太大已经神神叨叨数日了。”淑莲乡君痛苦地哭着:“近日与父亲在朝为官的同僚也来看过他,当然也有不少的人在看笑话,说我们母女势单力薄。”

云贤大长公主:“竟有此事,来人传旨:贤国公父子为国牺牲,若谁还在私底下嚼舌根子,本宫不介意把他们送去北镇抚司教训一通。姐姐,你现在不用担心了,国公与世子在九泉下也可安息了。”

淑莲乡君:“如今国公府也算没了,太皇太后让我搬去辰曦宫住,可是我放心不下母亲。”

云贤大长公主:“这样吧,我让宫中的老嬷嬷来照顾国公夫人,这样你也可以常回来看她。”

淑莲乡君:“那好吧,我已拒绝了太皇太后,我毕竟已经嫁入了许临公府,总是在宫中也不好,但太皇太后怕我没了母家的势力,会受府中人欺负,便封我为谦云郡主。”

云贤大长公主:“这样也好,还是外祖母想的周全,你担心国公夫人,明日我便专门派一队御林卫来看守国公府。”

谦云郡主:“我听说你过几日便要启程回南希了,我给婉儿做了几件衣裳,走的时候记得捎上。”

云贤大长公主:“算了吧,你们如今都这么艰难了,还是留着吧。”

谦云郡主:“不过是几件衣裳罢了,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云贤大长公主:“那我替婉儿谢谢姐姐了。”

回到府中,云贤大长公主:“真是舍不得这儿,这儿是我自小生长的地方,同时也是我断送双亲的地方。”

敬王:“好了,别舍不得了,自从你嫁给我从未同我回过南希舒府,换一个环境也好,离开这个伤心地。”

云贤大长公主:“可是我还是舍不得这儿,舍不得外祖母,舍不得哥哥们 舍不得那么多人,你知道外祖母的一生都经历了什么吗?她从摄政王府郡主嫁成谦王妃,跟着外祖父成了太子妃,后又成了皇后,外祖父崩了成了皇太后,舅父驾崩,太子哥哥被杀,扶皇长孙即位成了至高无上的太皇太后,她的一生真是不容易啊。”

敬王:“也是,太皇太后再高贵也不能亲掌朝政大权,还好太皇太后很信任皇太妃母子,才让文王代为执政,待到哪一日陛下能亲掌朝政时,文王可谓是朝廷的一大功臣啊。”

云贤大长公主:“我也不是不信任皇弟,只是先帝在时早已动了另立储君的念头,我怕皇弟会越矩夺位,因为他是侧妃所生,所以我从小与他都不是很熟悉,他的秉性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听外界传他很清高,我也从未与他有过接触,希望他是我心中所想,不要令我失望才好。”

敬王:“放心吧,姑母的秉性一直都很公正,想必表弟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云贤大长公主:“希望如你所言,若他真有不轨之心,我必亲手诛杀他。”

敬王听见大长公主这话就非常震惊,一位女子竟能说出这么有抱负的话来,心中很佩服,又很幸运今生娶了她。

在回南希那日,皇太妃、谦云郡主、文王、文王妃、太夫人都来送大长公主夫妇,云贤大长公主:“媛安,祖母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还带她出来送我们,今日太阳这么大,祖母伤着身子就不好了,快把祖母扶回去吧。”

太夫人:“蓁儿,你不要责怪她们,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就是想来送送你们,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面了,我也很舍不得婉儿这个曾孙女。”

云贤大长公主:“祖母也要听话。媛安,本宫日后不在京城,你要照顾好祖母,还要管理好府中琐事,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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