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森,没看见我们在讨论案情吗?请你立刻出去。”

“砰!”

裴尚德气得猛拍桌子,他毕竟是省城派来的刑侦队长。

虽说张山和何媛声名远扬,但张家的风光已不如从前,面对这样的纨绔子弟,他毫无畏惧,更不会给予任何面子。

尽管刘成对张森的侦查能力表示敬佩,但面对省城来的人也不敢得罪。

张森瞥都不瞥裴尚德一眼,冷笑一声,在刘成身边坐下,跷起了二郎腿。

“哼!”

“你在笑什么?没听见我让你出去吗?你们张家还想不想破案了?”

裴尚德气得浑身发抖,他是来帮张家破案的,这纨绔子弟竟然无视他,真是岂有此理!

“就凭你刚才那番话,你不是在分析案情,而是在曲解事实。”

“你说我在曲解?”裴尚德气得脸色铁青,再次拍击桌面。

“张森,有种你就拿出证据证明死者不是因为喝了自酿的药酒中毒。”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森身上,等待看他的笑话。

毕竟张森倚仗家族的权势,向来目中无人,这个浪荡公子哥的恶名早已流传甚广。

唯有刘成略带忧虑地瞥了张森一眼,欲言又止。

“裴队长,那么请你告诉我,这张照片上的草药叫什么名字?”

张森指向桌上的马钱子,裴尚德的手指微颤,视线游移,显露出他此刻的不安。

他对这些中药一无所知,让他辨识出它们岂不是强人所难?

“我来这里是调查案件,又不是行医,为何要了解这些?”

“哈哈!”

“你连这些药渣都不认识,却说我死者用药错误?”

张森嘲讽地大笑,拿起马钱子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这是马钱子,中药中带有剧毒,服用者在三分钟内就会毙命。”

“啊!”

“这么致命?”

“这么说来,问题来了。如果死者因药酒中毒身亡,那办公室的火又是谁放的呢?”一旁的执法同仁提出疑问,刘成点头表示同意。

“问得好,从这一点可以推断这是一起蓄意纵火案。”

“涉及到张家公司的内部资金链断裂,以及股市动荡。”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开始仔细检查办公桌上的中药残留物。

“张少说得没错,这些残渣含有朱砂和乌头,这两种药材都可能导致死者骨骼变黑。”

“报告只揭示了一半真相,乌头和马钱子是后来加入的,颜色还未完全渗透。”

张森刮了刮马钱子的表面,显露出内里的白色,继续说道:

“死者骨黑内脏有褐斑,是长期慢性中毒所致,正是检验出的朱砂和乌头。”

“看这些中药碎片,这就是乌头研磨浸泡后的形态。”

张森话音刚落,刘成起身带头鼓掌。

“啪啪啪!”

“分析得真好,这案子确实非比寻常。”

“张少,太厉害了,这些药渣你都能辨认得清清楚楚,厉害!”

众人纷纷点头赞许张森的推理,只有被当众羞辱的裴尚德,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眼中满是愤恨,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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