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云沙哑道:“师父救我,你再不出手,你的宝贝徒儿就快要死了。”老者回过神来,怒发冲冠,竖子放肆!老夫的徒儿,你也敢杀,真当老夫是摆设?这是赤裸裸的打脸,第二次了,老者焉能不怒,老脸黢黑;嗡~灵力灌注入长剑,含怒一击。老者清醒过来,事后他就后悔了,此时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迟了。
麟栩焘猩红瞳孔遽然一缩,手掌松开,王逸云摔落在地,咳咳咳……体内元力毫无保留的汹涌而出;且不说一缕灵力都要比元力高级不少,就说老者的含怒一击,就不是他能抵挡得住的。加快兽元吸收,咔嚓~晶核化作齑粉,麟栩焘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长剑破开层层元力,就如同切割豆腐般。
噗嗤~长剑贯入麟栩焘胸膛,一抹血虹穿过他的,带起一澎血雾;王逸云冷笑一声,看你这次还不死?嘭~树干炸出个凹坑,木屑洒落,吓了王逸云一跳。老者降落地面,快步走到麟栩焘跟前,他的脸色阴沉得的可怕;师尊……老者面目狰狞,眸光犀利如剑,誓要择人而噬。王逸云低着头,不敢多看老者一眼;看着青年一脸怯懦的样子,不禁怒从心头起。
老者火冒三丈,一巴掌甩在青年脸上,青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得默默承受着;老者如出离愤怒的豹子,怒吼道废物,这么近就不会拦截下长剑。一脚重重踹下,小腹绞痛剧烈~青年如皮球滚落,哇~王逸云吐出口鲜血,本就受伤的身体雪上加霜,伤上添伤;师父,为什么?废物,白痴到现在都还不明白,我怎么教出你这么蠢的徒弟?
青年嘴角噙着冷笑,面上却装糊涂,师父,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惩罚我?老者愠怒道,杀你都是轻的,此子根骨奇佳……老者手指按在青年脉门,细细感应还有丝微弱的脉搏,不过脉相相当紊乱;扒开青年衣领,心口有一窟窿。鲜血汩汩涌出,青年怕是活不成了;老者沉吟不语,良久才下定决心。掰开青年嘴唇塞入丹药,灵力涌入青年身体,助其消化药力。
师兄,师父为什么打我?赵铭瑄摇摇头,师弟,你真的不懂?王逸云摇摇头,师父打你还算轻的,唔~若是换作以前,以师父的脾气,一言不合就是杀人,打你算轻的。青年惊讶万分,师弟不必惊讶;遂又试探问道师弟,你真的不懂?王逸云摇摇头,不懂,真的不懂,再三试探,也没试探出什么。
赵铭瑄摇摇头,拍拍青年肩膀,老气横秋道:“师弟,日后时间还长,只要跟着师父久了,你自会明白。”难道我之前看花眼了,此事诡异,他始终有些事情想不通;不过,赵铭瑄对师弟倒是起了丝戒备。
日归去而月出兮,银月冉冉升起,寒风呼呼作响,青年体内的生机愈发微弱,几近断绝,火焰似是到了燃烧的尽头;生命火盏忽明忽暗,直至完全熄灭,星火湮灭在黑暗中。他的尸骨变得冰寒,肌体失去活性,老者眉头皱得更深,老者迟疑一阵,最终选择留下。
赵铭瑄轻轻呼唤一声,老者本就苍老的脸颊愈发苍老几分;摆摆手,显得有些有气无力,身上散发着迟暮之气,再等等吧!他好不容易碰上个后天毒体,他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说什么都要救活青年,对~必须救活他。若是错过,怕是再没有机会。
月落去而日初兮,三人身上寒意如潮退去,取代的则是温暖,宛如啄壳初生,身体暖洋洋,世界对其充满了眷顾。老者身体越来越冷,心一点点的沉下去,整整三日他们都伴随着老者枯坐在地;王逸云只能老老实实陪坐着,因为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都是他;所以他不敢在惹怒师父,若是师父一个心情不好,真会一掌劈了他。
若是细心观察,就会发现整件事的背后,都有他的身影。赵铭瑄或许没发现什么,可他的师父是谁?活得长久,人老成精的人物,怎么会不清楚整件事的启末。从一开始可怜巴巴的,甚至是恐惧,乞求师父解毒救他一命,想借师父的手除掉麟栩焘;师父无动于衷,他又诱以知道《清元诀》的下落为由。师父才勉强救他,替他解毒。之后的事出离掌控,但总算除掉仇敌,他不亏。
虽然他不知道功法的来历,既然师父在意,定不会有简单的;师父着眼的东西,岂会是简单货色?明面上穆、王、林、秦、墨都知道功法是麟夫人,也就是萧雪沫给的。但王逸云清楚的记得,麟夫人打进门时可是身无长物,甚至还险些遭到凌辱;由此推断麟家夫妇二人定未圆房,他们眼中并无情义,总的来说二人没有感情。
再说麟家,若是有《清元诀》那么早就成为武道世家了,为何迟迟没有?非要等到麟家没落,四分五裂才拿出,交予麟栩焘;而之前的麟栩焘,顶多是拳脚功夫厉害些,远远引不起他们的注意;为何非要六年前,文举落榜之后,他才有了元力修为?还有麟纪岚早期丧子,领养弃婴以慰藉他受伤的心灵,奇怪的是,为何是过了七年领养?
丧子痛心,赋闲在家,却也没见得麟家主,有何处伤心的地方;那么兜兜转转下来,功法的来历就显得颇为神秘了。若是邱铭峰不贪,显露冰山一角,那么到现在功法来历将会成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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