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神色冷漠,干枯手掌扼住青年脖颈,王逸云脖颈上留下道绛红指印;明显的出气多,进气少。相信要不了多久,青年就会死于非命。师尊~赵铭瑄话未说出口,凶神恶煞,就让老者恶狠狠的怼回去,不想死的话,就给老夫乖乖的闭嘴;老夫如何,用不着你在一旁指手画脚。

天底下哪有只掉馅饼,而没有付出的好事,况且他还没被馅饼砸晕,自己有几斤几两,能不清楚?没有任何好处,光凭老者的一句话就让他拜师;是不是太廉价了些,若老者心存歹意呢?岂不等于羊入虎口?况且老头还是他死对头的师父,徒弟都这样了,能指望他的师父好到哪去!

拜师~信了个鬼喽,老者相貌丑陋,怕是晚上睡觉都会将他吓醒,且他一看老者面带凶煞,眉宇间总有股挥之不去的阴沉就不是好人,怕是不安好心!当然是他着相了,多年来,置身于阴谋漩涡中,经历了种种生死危机与暗杀,岂会轻信!麟栩焘见三人不在焦聚他,趁着三人不注意,暗道好机会~青年偷偷溜了。

真当为师老糊涂不成?他想说声是,但话到嘴边就变了,青年说话断断续续,师尊…尊…为…什…么…要…杀…我?二人对话没头没尾的,赵铭瑄不明所以,怕是唯有二人才能明白其中玄机。

王逸云眼睛凸得滚圆,脸色绛红,拳头捏得紧紧地,嘎嘣脆响,心中充满着愤怒,指甲刺破血肉,鲜血顺着手指流淌;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此刻,他体内有个声音在怒吼~歇斯底里,宛如魔神怒吼,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再也不要,更不愿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拿捏。一定要……一定要自己掌控。

我要掌握自己命运,咔嚓~心中突的一轻,桎梏在心灵的枷锁断裂;这一刻他整个人发生了惊人的蜕变。老者惊讶万分,如果之前的王逸云攻于心计,畏首畏尾,那么现在的他阙憾得以弥补,多了武者该有的气度,锐不可当、勇往无前的锐气。之前他一辈子的成就,可能徘徊蕴灵境之下,抑或蕴灵境九重巅峰,那么现在充满了不确定。

不在老者眼中,管青年再怎么变化,就如捏死只蝼蚁那么简单;咸鱼就是咸鱼,犯在他手里,还想着翻身?简直就是做梦,猛虎岂会在意区区一只蝼蚁的死活,无论蹦哒得多欢,一爪子下去,就拍死了。说到底赵铭瑄还是挺喜欢这个师弟的,虽然有些心计,但人却不坏;他不愿尘封多年,记忆中的惨剧再度发生;午夜梦回,梦魇缠身。

青年来回踱着步子,眼看师弟就要死于非命,赵铭瑄忙跪伏于地,师尊~徒儿斗胆,留着师弟一命,喔~为何?师弟还有大用,老者清醒了一些,扼住脖颈的手掌稍微松懈;赵铭瑄见此,大喜!忙又规劝道:“若现在将师弟杀了,怕是对师尊不利;再说‘封禁之地’怕是再难找出一个,像师弟这般根骨清奇,资质上乘的弟子。

老者手掌再度一松,王逸云总算能喘口气了;他感激的看了眼师兄,这个师兄,在关键时刻,总是能帮衬他一把。锦缎上添置纹饰容易,但雪中送碳难;足可见师兄情谊。况且师兄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替他说情的,他焉能不感激;经过这几次事情,他总算是明白,他的师父阴晴不定。

一个弄不好就是杀人泄恨,怕是连师徒之情,都无所顾忌;在老者眼中,只有有价值的人才能活。武道界就是如此,强者横行,弱者匍匐于脚下,奴颜婢膝;弱者猪狗不如,强者随手碾死都不屑看一眼。王逸云失足误入‘万毒窟’那一刻起,就以蛊般培养,现在他还有些价值。

赵铭瑄目光,无意扫过场中,或许可替师弟解围了,兴许能救他一命;青年一脸急切,表情极度夸张。却让老者无情怼回!老者淡淡道,有什么事,待会儿在说,待为师先教训这个逆徒;青年声音拖的冗长,师尊不好了,那臭小子跑了……

以他对徒弟的了解,老者哪会轻易相信,但事实却啪啪的打脸;颇具讽刺,声音从密林中遥遥传来,老头~你们你们慢慢玩,本公子就不奉陪了;打不过,但可以过过嘴瘾嘛,气死老头也不错。麟栩焘无意中,倒是救了王逸云一命。老者目光扫视,哪里还有麟栩焘的身影,原来在他们分歧之时,他就悄悄偷溜了。

老者一怒,将王逸云重重摔在地上,毫无怜惜之情,砰~王逸云屁股疼得历害,从地上爬起,龇牙咧嘴,师父下手真狠。他的眼底闪过抹阴冷,幸好他低着头,二人才没能察觉到;饶是如此,当老者看向他时,王逸云脸上闪过抹慌乱,很快就镇定下来。

就算老者知道,也不会在意;一切阴谋诡计,在强大实力面前,都是虚妄,可轻松碾压。老者翻手,就能轻松镇压,除非王逸云能达到老者的高度,老者才会稍稍重视,当然也只是重视而已。

青年搀扶起王逸云,师弟~你没事吧?青年一把拉住青年的手,一直对他挤眼色;低声道师弟别冲动,师尊就是这样;王逸云脸上闪过丝愤怒,很快就明白过来。他不是笨蛋,自是看得明白,对此却又无可奈何,难道就这么算了?

老者怒目圆睁,下颚稀疏得只剩三根胡须,随着老者的诘问,胡子更是抖三抖,话语声显得急切,夹带着怒火,随时都会爆发,大声喝斥:“怎么让那小子跑了,不尽早告之为师,难道连你,也想要背叛为师不成?”青年连忙跪地求饶,师尊饶命,师尊饶命,徒儿哪敢有这等心思;哏~起来吧,量你也不敢欺瞒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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