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定下来,明月就不再纠结其它有的没的了。
首先,要把身体养好。
老躺床上是不行的。
她刚刚试着慢慢从床上坐起来,门突然开了,一个仆妇走进来,两人的目光当下碰了个正着。
仆妇愣了一下,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哎哟,表小姐这可是大好了?那赶紧起来走走吧,这一天天在床上躺着,好好儿的人也会给躺出病来不是。”
虽然一口一声表小姐,但脸上并无恭敬之意。
应该是瞧不起赵家这个表小姐,不奇怪,宫斗宅斗小说里“表小姐”这种生物嘛,懂得都懂。
明月不可能跟人家说他这个表小姐不惦记表哥的,更不做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事,只淡淡的和仆妇对视一眼后,转过了目光。
仆妇见她面无表情,鼻孔里微微哼了一声,嘴角动了动,终也没说什么,又转身走了。
等她走了后,明月才慢慢下了床。
举目四顾,看到床前一把椅子上似乎搭着一套蛋青色的衣裙。
这是她们为上京城专门做的新衣,几乎掏光了她攒下的那点零用钱。
没办法,平时卖绣品得的钱大头都给了姨母拿去给表哥读书用了。
但,表哥可不能嫁,连想都不要想!
明月斩钉截铁地给自己下了指令。
衣服很快穿好,记忆里这身衣服也费了她前所未有的功夫,还绣了花,试穿时表妹赵莲儿赞不绝口,她也颇是自得。
可是,现在有了乔明月的记忆加持,审美也跟着变了,只觉得……一言难尽。
难道所谓的好就是绣了花?款式懂不懂,量体裁衣懂不懂。
但她看看自己纸板一般的身材,叹气,瘦成这个样子,再好的服装设计师也救不了她。
明月抬起虚软的双腿,慢腾腾地走出卧房。
没有看到镜子,她也不打算照镜子。
镜子是个贵重物,她去卖绣品时也在绣品店见过,自认为长得挺好。现在想了想,应该是头上试戴的那朵绢花很鲜艳好看。
至于自己那张脸,明月看看自己鸡爪似的双手,她觉得还是不要照镜子好。
真是生病让人清醒,她以前也认为这双手也是长得极好的。
卧室外还有个小小的隔间,明月粗看一下,只觉得可以用两个字形容:简陋。
出了屋子,才发现自己应该是住在后罩房里,离主屋还有一段距离。
看得出,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好,青砖铺成的地面干净整洁,精心砌的花坛上错落有致的种了些各色的花,清风徐来,还夹着淡淡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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