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情况比较特殊,孙家的人会全部到场,当然得着重准备一下了。嗯……虽然周家还是和往年一样自由就是了。”赵誉笑着回道,也将来访的两位客人迎进了赵府。
这座古宅子占地面积不小,穿过朱红色的大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开阔的庭院,已有不少人在仔细擦拭或修剪院内的每一个角落了,以呈现出最好的景象。
庭院中央是一方清澈的水池,几尾金鱼悠闲游弋,水面偶尔便泛起层层涟漪,池中的几座假山上停留着几只褐色的鸟雀,不时将视线投向水面进入休眠状态的睡莲。
站在亭下,左右两侧的长廊分别通向东西两厢,古树夹杂着绿植,为廊内投下片片阴凉。
赵誉在前方带起了路,众人需走过横贯水池的小径,以及穿过一扇扇镂空的拱形门洞,才能抵达最前方的主体建筑。
周素玉也不是第一次来这座古宅了,不过由于每年举办家族祭祀的都不是同一家,所以上次来也是三年前了,再次见识到这座古宅的风景时,她眼里还是有不少新鲜感和好奇的。
“我还说为什么要派我来呢,原来是为了招待孙家的人啊。孙姐姐这次肯定也是在邀请名单上的,赵叔叔可得把握好机会啊。”周素玉一脸八卦地道。
走在前方的赵誉不免红了耳廓,他轻咳一声,又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往自己发热的脸上扇了扇风,才平复下内心的躁动,放慢脚步道,“唉,可别打趣我了,被她拒绝也不是一两天了,这次估计又会被骂一顿了。”
“呵呵。”周素玉捂嘴浅笑,不再继续逗弄面前的男人,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走在她身后的人。
“干吗?”见她停下来用毫不避讳的目光打量自己,赵苟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满脸不耐烦地问道。
“赵叔叔会来的理由我倒是知道了,但你又是为什么会来?”周素玉就像是没看到他脸上的不善一般,出口询问道。
赵苟抬手抓了抓头发,努力让自己的气势不输面前的人道,“这里是赵家古宅,而我是赵家的子孙,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当然的吗?有什么可奇怪的?”
周素玉狐疑地打量着他的表情,几秒后又突然舒展开眉头,语气轻快且带着打趣意味儿地道,“不奇怪,就是往年根本没在家族祭祀上见过你几次,最后的会面也是十年前了吧?这样的家伙居然会提前来古宅里帮忙,很难让人不怀疑啊?难道———你也看上孙家的某个人了?让我想想,孙老就只有一个女儿,但已经被赵叔叔看上了,那么,难道是孙姐姐的女儿?哈,对方现在还是上初中的年纪吧?或者还是小学?这样可不行啊,会被人讹病的。”
“你……你tm说什么屁话呢!”赵苟本身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被人这样打趣,难免就出口成脏。可一看到周素玉身旁站着的人,以及面对赵誉投来的视线,他一下也蔫了回去,别过头不去看周素玉那张气人的脸。
“啧,这点儿玩笑都开不起,你还是一样没趣。”周素玉兴致缺缺地拢了拢身上的披肩,不再继续浪费时间在赵苟的身上,转身跟上了前方的赵誉。
阳光穿过门洞投下一片斑驳的碎影,赵苟的视线投向了地上的一片阴影,良久后才抬脚往前方的几人追去。
看来是那天她假扮程仙儿去找孙傀的时候发现了躲在暗处的他啊,早知道就不该待在家里的,嗅觉灵敏的家伙。
不过对方没有直接戳穿他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刚才的警告顶多也算是不痛不痒,根本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他又摸向自己藏在衣服之下的坛子,尝到了甜头后,他自然也更想要孙傀的血了。
穿过最后一扇拱形门洞,前方一片宽阔,没有了障碍物,阳光也肆意地描绘着几人的身体轮廓。而坠在最后面的那个男人,身后的影子却不止一个,无数双手臂游走于他身后的阴影,更是有好几个已经抓在了他的肩上和腿上,似是要将他拖入地狱。
但他知道,这是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到的画面,那些手臂并不来自想伺机占据他身体的恶灵,而只是他精神出现了问题后才产生的一种幻觉。
这种幻觉曾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一直折磨着他,影响着他,让他连普通的日常生活也无法参与,但现在已经没问题了,自从跟孙傀接触了几次后,那道幻觉出现的频率也逐渐降低,他果然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无论是为了缓解他的压力,还是为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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