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热闹的散去,那机密取了银子买了药被人抬回了家。

曹杰和武大郎大眼瞪小眼。

“我兄弟这是跑了?!这可怎么办?他肯定以为自己打死人了。”

“他从没离过家,出门在外病了怎么办?他这人喝了酒就爱打架,伤了怎么办?”

武大既当兄长,又当爹当妈的,兄弟感情真没得说。

“……”

这时,阮小七在周围找了一大圈,大步赶了回来:“二哥他们也不见了,应该去追了武松。”

“那就好。”

曹杰只能寄希望他们将武松追到,并说服去梁山泊。

否则亡命天涯,谁知道他钻进哪个山旮旯,那就只能去柴进府上找了。

不仅花时间花精力,还会横生出许多枝节。

不过,咱有武大,不怕武二逃出手心。

清河县外,山峦起伏,一条大河自山间冲奔而来,江水粼粼。

此时夕阳正浓,将天边的晚霞都烧得若鲜血涂抹过一般。

武松健步如飞,身后紧跟着两个大汉,后面还远远坠着個胖大汉子,哼哧哼哧勉强跟上。

“武二郎,你不用跑,咱真的不是来抓你的……”

“咱是梁山泊的阮氏三兄弟,来清河做生意,听闻武二郎的大名,特来相见。谁知你犯了官司,便跟了过来……”

“住嘴,休骗我武松。”

漫天残霞中,一条彪形大汉笔直地立在山脚,绚烂的残阳,映着他的浓眉大眼,铜筋铁骨,闪闪地发出黝黑的光彩。

“你们必是要擒我去官府,好拿赏钱。来来来,想抓我武松,先打一场分出生死再说。”

有没有打死人,他岂能不知。

那机密真的没呼吸了。

这要是被抓了,岂不是要掉脑袋,武松心中即惊又怕。

阮小二连忙摇头道:“武二郎,你真的想多了,咱不干这些龌龊事。”

“哼!”武松冷哼一声,他今天打死了人,被撵得跟狗一样,哪里相信阮小二的话。

这一刻,他谁都不会相信,除了武大郎。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酒劲还未消散,武松拎拳挪步。

一扑一动之间宛若猛虎下山,双眼之中更是有着一种百兽之王的气势。

一扑杀来,腥风呼啸,两手连环出拳,长拳直通。

‘好武艺!’

阮小五眼前一亮,周身劲气勃发,瞬间和武松战成一团。

两条精钢练就的手臂相撞,发出一声沉闷的爆响,似乎天降惊雷。

二人都是威猛的刚劲,又是炼精大成的修为,当真是挡者披靡。

看着武松越打越猛的拳势,阮小五猛吸了一口气,脸上有急躁之意,双脚一跺,身体里雷音爆响。

短命二郎最善于以命相搏,现在这种局面,却是不利于他发挥。

几拳硬碰硬地接触,阮小五很是难受,打得也不爽快。

“小五,让咱来会会他。”

阮小二怒吼一声,加入战局。

一个是“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一个是“立地太岁”。

两者相搏,劲风激荡,气流狂涌!

个个血如潮涌,有种大浪拍击礁石的感觉。

筋骨肌肉稍微震动,都产生一股气流,好像罡气似的东西。

一拳打出,一连串的气爆从拳头先到手臂,再到全身。力量刚柔并济,雷霆万钧。

两人的手臂本都光滑洁白,没有一点点的瑕疵,但稍微一用劲,整条手臂立刻粗大、铁青,筋膜密密麻麻布成铁网,似乎“钢铁巨人”。

拳术中有充血、拔骨、伸筋的技巧。

讲究的是一个拔骨伸筋,充血膨胀,其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以求身体能放得远,打得长,爆发力猛。

一寸长,一寸强,在凶险的搏斗之中,是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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