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依然在呼啸,冰天雪地中小木屋内却是温暖舒适。
“我这是在哪?”温蒂醒来时头有点痛,短暂的真空过后,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不久之前她和卡诺遭遇兽人袭击,双方展开大战,结果动静太大引起雪崩,然后就没了意识。
“你醒了。”
温蒂听到声音才发现房间里坐着个吟游诗人。
“是你?上次那个?”
“对啊,就是我。”少年微笑着打招呼。
“你到底是什么人?”
“维吉尔,一个到处流浪的音乐家而已。”
“……”
“放心,你那个同伴一点事也没有,他去接应逃难的村民了。”
“逃难?”
“对啊,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山上的雪狼特别暴躁,给附近的村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没办法就请了佣兵,村里的青壮都跟着去帮忙了。”
“那你怎么没去。”
维吉尔笑而不语。
另一边,一队又一队的人马穿行在山路上,前方先头部队开路,中间的人用担架转运伤员和难民,再然后是马匹驮着物资,末尾一位年轻的头领带领部队断后。
“快点,都快点!”
卡诺跟在医疗队里,心中感慨。
谁能想到山贼的大本营藏在霍德尔与冬日边境的山沟里,而且他们的组织和纪律都不像贼,更像起义军。
按照他的立场,不该出手,但是,这支部队护卫的每一个人,霍德尔人也好,冬日人也好,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突然山上传来动静,数不清的嘶吼叠加在一起,医疗队的小护士们顿时面无血色。
“别怕,有我在。”卡诺不断鼓励大家,等医疗队走出一段距离后他毅然逆行。
“喂,你去哪?你是伤员!”
“放心,我是个能打的伤员。”
卡诺找到头领,告知他前方的情况,后者短暂思考后,说道:
“我们战斗力量不多,如果抽调力量去打探反而会出事。”
这位名叫米尔的头领是个温柔且精明的男人,深受士兵和村民们的爱戴,卡诺想为他和他的队伍做点什么,报答救命之恩。
“我去侦查一下。”卡诺下意识说道。
“不行,你是伤员。”米尔刚说完就不见了卡诺的踪影。
没过一会,卡诺匆匆跑回来,通知米尔有狼,好多好多狼。
队伍立马进入警戒。
“怎么回事?”
“上面有很浓的血腥味,以及狼粪味。”
“什么?”
“兽人茹毛饮血,所过之处杀戮遍地。”
米尔背后一凉,当机立断指挥断后部队结成方阵防备上方。
变故突如其来,随着一声狼吼,队伍中的恐慌彻底爆发。
“大家不要怕,不要慌张!”医疗队的人手忙脚乱维持紊乱的秩序,米尔等一众军人倒是镇定自若,都充斥着一股久经风霜的肃杀之气。
“嗷呜——”
山林间飞出一点又一点幽光,它们张开垂涎的血盆大口,争先恐后地扑向山路上的人类。
“狼来了!快跑啊!”
“救命啊!”
“妈妈——”
大敌当前卡诺见米尔回头,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医疗队还在尽力重建秩序,确保每一个非战斗人员都能通过,他们大多是逃难的村民。
米尔回过头,眼神已是坚定如铁,他身边的战友也一样,他们必须抵挡狼群,他们是身后平民的唯一庇护。
在队伍逃出这段山路数百米后,第一只饿狼跳出山崖。
“嗖——”
最先出头的几只饿狼瞬间成了刺猬。
卡诺借来弓箭加入战斗,虽然米尔再三建议他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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