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房间里日本武士送的这些珍惜文玩,卢贵就忍不住内心一阵绞痛。
原本以为此去日本是一趟苦差事,想不到去了日本,日本那些大名都将其奉为上宾。
娇美姬妾更是任由卢贵予取予夺,卢贵活了三十几年,今日才知道人生之贵。
要知道在这之前,他只是卢家的一个奴仆,何曾被人奉为上宾的时刻。
到了日本,他卢贵竟然也有叫卢君,卢公之时。
可以说,说服日本这些武士来大明做海贸,他比任何一个人更上心。
前往大明的路上,卢贵早有些迫不及待。
船上给他这个贵宾特意留着的房间里,可是存放了不少日本大名送给他的宝贝。
就这些宝贝带回大明,他这辈子都能衣食无忧。
难怪那么多人希望跑海,一次跑海便能富贵一生,如此大的收益,谁不心动?
可是刚一靠岸的时候,卢贵心就凉了半截。
吾命休矣!
怎么会有这么不知事的丘八,不问青红皂白就上去砍人的。
粗鄙的武夫,就只知道砍人头耀军功。
不都说是日本的使者吗?
登州卫卫所的军卒岂能如此无法无天,等回到陆地,一定让老爷好好惩罚他。
满心怨怼的卢贵在房间转来转去,总觉得眼皮狂跳,似有灾厄降临。
“卢君,三井君有请。”清水耕敲开卢贵的房门,沉静地开口道。
在这个只有两百料的海船,在这艘船上,能有单独房间,除开卢贵,也就是三井秀石这个武士头目。
可想而知卢贵在此处之贵。
“清水君,三井君请我去所为何事?”卢贵拉着清水耕的手,随手塞去一锭银子,谄笑问道。
清水耕低眉扫了一眼手中的银子,再看了卢贵一眼。
卢贵会意,随即又塞了更大一锭银子到清水耕手中。
“卢君,应该知道,刚刚靠岸的时候,我们可是损失了十三名武士,就是三井君的亲弟弟都玉碎在岸边。”清水耕冷冷道。
听到清水耕提到刚刚上岸之事,卢贵冷汗不由得直流。
“娘希匹的丘八,穷疯啦,见人就砍。”
“清水君,此间定然是有什么误会,你也知道,大明的武将都是些粗鄙武夫,不像你们武士,能文能武。”
“他们都是些见钱眼开的主,杀良冒功是他们常规举措,您们放心,等到了岸上,我定让我家主人给你们一个交代。”卢贵赶紧解释道。
清水耕点了点头,他不像三井秀石,明国他已经来了很多趟,对于大明的情况也了解得很透彻。
他知道明国的军队经常有杀良冒功的行为,当初日本使者就是被明国军队擅杀,才一怒之下,进行劫掠。
“卢君,你说服我没有用,你还需要说服三井君,才行,此次三井君才是主事之人,而且三井君向来脾气暴虐。”清水耕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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