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衙内最近几次投帖至知府后院,却总是石沉大海。

那拜帖可是他第一次弄,这种文绉绉的事,岂是他的风格?

若是在这之前,他可都是直接用“抢”的。

为了那个唇红齿白的卢公子,这一次他可是煞费苦心。

可惜那卢公子好像完全不领情,投去的拜帖完全没有回应。

还有那知府的门子也是态度恶劣,刘衙内何曾受过这种气?

这让刘衙内懊恼不已,早知道那日不喝那么多酒,应该想办法把那个卢公子灌醉,再来个霸王硬上弓。

让卢公子见识了他的手段,恐怕以后就会从了他。

越想,刘衙内就越觉得气馁和憋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白白浪费大好机会。

不甘心的刘衙内,今天一早再度向知府后院投去拜帖,可惜结果依旧如故,杳无音信。

就连那卢公子的面都没见着。

欺人太甚。

憋着一肚子的火的刘衙内,正打算去街上散散火。

不曾想当逛到聚贤楼之时,楼上却出现了一个令他梦魂牵绕的身影。

那不是卢公子又是谁?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啪”

刘衙内迅速收起手中的折扇,对着楼上正在观望的卢云秀,笑着大声喊道:“卢公子,想不到竟然在此遇见你。”

正在楼上左顾右盼,盼望看见沈梦阳身影的卢云秀,根本没有注意到刘衙内的到来,突然听到刘衙内的声音。

低头一看,想不到竟然是那个令人作呕的刘衙内。

看见此人,卢云秀忍不住皱眉。

也不搭理刘衙内的打招呼,直接偏转过头去,再度朝着街道路口望去。

见那个小白脸卢公子完全不理会自己,刘衙内心中那股邪火再也压制不住。

“哼,卢知府的家眷又如何,他可是打听过了,那卢知府根本没有儿子,说不上是他的侄子之类。”

“既然是侄子,想来那卢知府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侄子就跟他爹翻脸。”

“在登州府当知府,哪个上任的知府不是任由他爹这个通判摆布?”

“这个卢知府也不例外,刚上任就主动拜访他爹刘通判,毕竟他爹可是在这登州府地头蛇。”

“从一个小文吏慢慢一步一个脚印爬到通判一职,这小小登州城,哪里没有他爹刘通判的身影。”

“在这登州城,他爹才是那个天。”

“既然这个小白脸,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成全他。”

刘衙内,越想越感觉下腹一团火热。

蹚,蹚,几下,刘衙内便快速上了聚贤楼二楼。

“怎么,卢公子这是在等人?莫不是在等那个沈百户?”刘衙内邪气道。

一想到这个小白脸卢公子,竟然喜欢那个人高马大的粗鄙武夫,刘衙内就气打不出一处。

当然就是那个沈百户口蜜腹剑,将他灌醉,才让他错失良机。

此人更可恨。

“滚开,别来烦我。”卢云秀对着刘衙内不耐烦道。

今天她心里可是藏着心事。

而这个刘衙内好不识趣,竟然又来纠缠与她,前些日天天投拜帖,已经让她不厌其烦。

今天想不到在聚贤楼碰到,更是晦气。

“哟呵,小浪蹄子,爷给脸不要脸了,是吧?”刘衙内怒极反笑道。

“来呀,给我把这个小浪蹄子抓起来。”刘衙内对着身边的狗腿子怒吼道。

早已习惯了刘衙内作风的那些随从,听到刘衙内的吩咐,顿时如狼似虎般扑向卢云秀。

“啊.......”

一声惊孔之声传来,卢云秀此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好在卢秀这次带来的小厮比较忠心,连忙上前阻拦刘衙内的那些爪牙。

可惜终究是寡不敌众,很快被刘衙内的几个家丁控制住。

“公子,快跑!”小厮连忙朝着卢云秀喊道。

此时的卢云秀才如梦方醒,连忙朝着楼梯口跑去。

“哼,小浪蹄子,这会知道逃跑了啦,晚啦。”刘衙内狞笑道。

接着对左右的家丁吩咐道:“去把他给我抓回来。”

“是衙内!”左右的家丁立马狂呼道。

对于这种欺负良善之事,刘衙内这些狗腿子早已驾轻就熟。

正在卢云秀慌乱朝着楼梯口跑去时,突然迎面撞向了个宽阔的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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