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如何,见到知府大人了吗,你可要管管东儿啊,如今东儿都被关在大牢里十天了,咱们的东儿从小可曾吃过这般苦?”
刘通判刚一进屋,刘夫人立马上前关切起来。
这些天为了她的那个独子刘衙内刘东,刘夫人可是整日以泪洗面。
见自己夫人相问,刘通判有些丧气地摇了摇头,卢知府闭门不见。
这已经是刘通判第五次上门求见知府卢宁,可惜卢宁依旧闭门不见,这让刘通判有力无处使。
毕竟这种案子,知府大人又没判,他还真找不到更好的途径去解决。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向知府卢宁求情,让其高抬贵手。
刘通判这一次也很纳闷,这完全不是卢知府的风格,刚来那会,卢知府可是一副好好先生,对于他这个通判可是有求必应。
对应的,刘通判也是极力配合知府卢宁的施政。
“我苦命的东儿啊,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娘我也不活了。”刘夫人顿时瘫坐在地上捶胸顿足起来。
“哼,行啦,行啦,做一个泼妇状做给谁看?”刘通判皱着眉,不耐烦道。
在这个登州府,他引来送往了多少任知府,难道这一次对这个卢知府,难得是他看走了眼?
刚来的时候,卢知府可是一副文人清流做派,完全不理政务。
而且卢知府一上来也很干脆,直接对刘通判开门见山,只要刘通判配合他做海贸,登州府内其他的一切事都好说。
面对卢知府的说辞,刘通判一开始也是不信的,但是随着和卢知府的交往,他慢慢放下心来,直到卢知府将一伙倭国人带来登州府之后。
刘通判是彻底相信了卢知府的那套说辞,既然卢知府只是为了求财,刘通判自然乐意配合,毕竟海贸他也能分比一杯羹。
而且登州府的权力依旧牢牢掌握在他手中,登州府唯一让人厌的就是那个同知李元芳,简直是茅坑里的屎,又臭又硬。
只是万万让刘通判没想到的是,当他对卢知府放下戒备之心后,卢知府竟然来这么一出,竟然对他唯一的儿子下手。
下手也忒黑了些!
但是上次那伙倭国人可做不得假啊?
那些日本武士一看就是货真价实的倭国人,大明人可没有愿意剃发的,还有那满嘴倭国语,月代头,倭刀,这一切切的,都做不得假啊。
还有上次第一批货,可都被卢知府的管家给拉走了,海边的船,刘通判可都派人查探过,确确实实是有一艘船。
怎么货收走了,这卢知府打算吃干抹净,卸磨杀驴?
吃相这般难看?
这卢知府就不怕他们这些登州土著,来个鱼死网破?
刘通判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卢知府为何做出如此莽撞之举。
这也是为何刘通判一直只是求见卢知府,而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就是以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想他刘存正在这个登州城,苦心经营三十载,熬走了多少任知府,难道这一次竟然被这个书生做派的卢宁给耍了?
“老爷,你上次不还说那卢知府好拿捏吗?”妇人哭诉道:“这一次东儿可是因为你的缘故受牵连?”
“老爷,咱们家可就东儿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东儿有个闪失,你们刘家可就绝后。”妇人强调道。
“呸呸,乌鸦嘴!坏的不灵,好的灵,东儿还不是你整日里宠溺的结果。”
“这一次我可是打探清楚了,说是我们家东儿在街上招惹了卢知府的家眷,才让卢知府一时气愤不过。”刘通判开口道。
虽然不知道卢知府为何突然逮捕了他的儿子,但是这些天刘通判可是充分发挥了他在登州府只手遮天的能量。
包括两次都在现场的王捕头,在他面前,毫无保留,一五一十告知了两次冲突的情况。
平日里王捕头虽然油滑,但这种事,相信他不敢胡乱编造。
“卢知府的家眷,这倒是让刘通判有些意外,记得卢宁可是只身一人前来登州府赴任的,没听说过有什么小妾作陪,更没有什么子嗣作伴。”
刘通判陷入了疑惑之中。
“老爷,这种场面话,你也相信,我怎么听说卢知府这一次上任都没有带家眷,再说,我们家东儿多乖巧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大白天去骚扰人家家眷?”
刘夫人完全不信她宝贝儿子会干如此出格之事,她的儿子她很清楚,虽然顽劣了些,也不爱读书,但绝对是个知进退之人。
“是不是老爷你最近有什么事得罪了卢知府,才让知府一时恼羞成怒,拿了你儿子出气?”刘夫人开始替刘通判出谋划策,分析道。
“这个卢知府气量也太窄了些,拿你无可奈何,却把气撒在小儿辈,不都说‘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吗,他咋专挑小儿辈下手?”刘夫人愤愤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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