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人早就习惯了缇骑大人们每天从镇魔卫出来,就一直来到醉香楼,到了下班才离开,每天如是。可今天他们刚进醉香楼,又一块走了出来,这难道是预兆城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三人一走,人们立刻议论纷纷。

“你看到了吗?又换了两人,这镇抚司也不安全呀。”

“那两人是不是死了?”

“别瞎说,小心被他们听见。”

“看,他们去衙门了。”

“我就说,城里肯定又有诡谲了,听说昨天有一个小孩掉进井里淹死了。会不会是诡谲?”

“嘘,你们知道不,水井里有诡谲,害死了一个小孩,镇抚司的人去看了,还死了两人。”

还没等三人去到衙门,谣言已经传遍了全城。

殷单等人自然不知道产生了谣言。三双青云靴步履划一,走到哪里都是受人注目的存在,先是于吉感到心中不安,因为所到之处,百姓们都停止了交谈且纷纷避让,看向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接着就是殷单。一名镇魔卫的人去哪都不会引起轰动,只有当他们以队伍的形式在城里到处走的话,才会引起集体恐慌。作为带队者,他也不想看到这一幕。

而始作俑者的南宫选却像是绝缘体似的,无论是百姓异样的目光还是惊恐的眼神,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个事。

一刻钟后,目的地已到。

殷单道:“你们两人留在这里,我进去办事。”

这回,南宫选没有拦他,昂然站在衙门门口,沉着地盯着来来往往的百姓,将他们吓出了一身冷汗。

于吉瞥了标枪般站立的南宫选一眼,苦笑了一声,便在衙门的门房坐了下来,倒把看门的人吓了一大跳。

无须通传,殷单径直走向典吏衙,那是衙门办理事务的办公室。

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再经过一道仪门,然后往右拐,就是典吏衙了。

镇抚司的到来,让典吏衙里的人一阵鸡飞狗跳。

有个胥吏还差点把抽屉里的档案给一把火烧了,幸亏被同僚按了下去。

殷单无语,这是有多少见不得光的档案呀。

须臾,一名文书匆匆走了出来,恭谨问道:“请问镇魔卫的大人来衙门有要事吗?要不要通传典史大人?”

他说的典史是衙门里负责治安、狱讼的官员,也是由他一直与镇魔卫对接。

“不必了。”殷单摆了摆手,“我是想了解十多天前牛家村被水淹没一事的善后处理结果的。”

“牛家村?”这名文书似乎并不了解此事,于是将殷单请了进去,奉上了茶。

“大人请坐,我去问一下。”

“好的。”

很快,文书就拉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书吏。

“见过小旗大人。”老书吏一眼就认出来了殷单的服式,“请问大人怎么称呼?”

“殷单。”

“殷大人。”老书吏没有文书的拘谨,倒是倚老卖老坐在了殷单的对面,“郭某是户房书吏,大人想知道什么可以问郭某,要是郭某回答不上来,那就只能请来主簿大人了。”

殷单眉头一皱,这是探我底细来了,果然不愧是衙门的老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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