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屿去到底下停车场时,薄临月还蹲在他车旁。

一见到人,薄临月也崩了起来,关心又自责:“知屿哥,知苑怎么样了?不严重吧?”

“抱歉,我不该给他吃蛋糕的。”

就算知苑真是因为吃坏了肚子进的医院,知屿也不会去怪薄临月的。

人给吃的本就是好心。

更何况,确实和薄临月无关。

知屿满身疲乏,拍了拍薄临月的胳膊,也算和气:“没事儿,你先回去吧。”

薄临月放心不下:“我送你回去吧,你现在这样子开车不安全。”

“不用,临月,关于我们俩之间的事,我想还是和你说清楚的好。”

薄临月心口“咯噔”了一下,似乎能猜到知屿要说什么,先是紧张摇头,再忙去堵人的嘴。

“知屿哥,我知道我哥今天说的那些话很过分,但那些都是我哥的意思,做不得数的。”

“我父母尊重我的意见,你不用感到有压力。”

知屿满目倦意,却也含着笑:“不是你不好,是我确实没考虑结婚的事儿,而且我们家的事情不少,你可以找到一个更优质的Alpha。”

知家就是一个吸血鬼,他不信薄临月看不出来。

“可我就觉得你好。”

说话间,一人溜进了车内的驾驶座。

薄纣纨绔一笑:“小知总,送你回家,走不走?”

-

已至深夜,病房内寂静得连呼吸都很清晰。

“要擦擦身子吗?”

知苑看了眼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偌大病房,迷蒙开口:“你给我擦吗?”

他现在这样,说话有气无力的,还怎么洗漱?

顾酌正褪下西装外套,黛色血管明显的手刚扯上领口,闻言挑眉。

“那不然呢?”

“除了我,你还想给人看你的身子?”

说完,不安分的手指又在知苑锁骨上滑动,眼神也莫名色情,还带着浓烈的侵占意味。

知苑想拒绝,因为那可是顾酌呀。

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心生自卑:“可我身上很臭。”

医院药液的味道,混合着他之前呕吐的味道,他自己都嫌弃自己。

顾酌却麻利的用湿毛巾,在他身上擦拭着仔细。

知苑上半身袒露,如此光景,难免害羞。

“好了,擦干净了,现在香了。”

说完,又俯身在知苑胸口猛地呼吸,似乎想要汲取些什么。

顾酌抬头时,知苑撞进一双幽暗的黑眸里,心脏都“扑通扑通”狂跳。

顾酌狡诈勾唇:“该找你收取报酬了。”

“什么嗯~”

知苑想不通,明明自己都生病了,顾酌还要欺负病人。

顾酌简直是这世界上最坏的人。

只等顾酌收取完报酬后,还咂咂嘴,一脸不知餍足的回味。

明明还没入夏,雪地梅花倒是开得娇艳。

顾酌的唇很性感,薄得跟刀削的一样,唇色淡红,不笑时,唇线紧抿,独有禁欲的高岭之花气质。

得了趣的男人也不忘调戏人:“下次再雇佣我。”

知苑早已经脸红脖子粗了,瞳仁水润,忙委屈的瞪了眼顾酌,用被子把头蒙住。

“不,你这个员工,以下犯上!”

“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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