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向阳找到马顺停在省公安厅大院的车,上车后扭头对万清严肃地说道:“姐,我们要赶快回武县,后面会很艰苦的,你能受得住吗?”万清捋了捋短发,神情坚定地回答:“赵队,没事,走吧。”
马顺先行开了一段路,随后万清接替驾驶。褚向阳上车后,语气严肃地嘱咐道:“车可以开慢点,但每个人不开车的时候都要抓紧时间休息,养足精神。”
距离他们离开武县前往省城已经过了七个钟头。必须赶在于倩从拘留所出来之前查明真相,否则可能功亏一篑。
在高速路上,褚向阳看到贾珍给自己手机打了几个电话,自己都没有接听。微信上的信息也未回复。褚向阳不知道该如何找借口回复,但还是给贾珍回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头的贾珍便问褚向阳在哪里,褚向阳还是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在邻县拜访朋友,喝酒了,四个小时后到老仙集镇派出所见面。褚向阳找了这个借口,他知道贾珍也知道褚向阳爱喝酒,不知道是否引起了他的怀疑。
褚向阳让马顺下一个服务区停车,他需要去买些酒。褚向阳必须在赶到老仙集镇派出所之前,让自己满身酒气,看起来醉醺醺的......
万清专注地开着车,褚向阳在后座大口吃着火腿和花生米,不停地喝啤酒。不到三个小时,他就已经喝完了一箱啤酒。
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车上褚向阳让马顺在路边的小树林停车,停下车后迫不及待地冲下车方便。完成之后,他随手将车内的空酒瓶扔进了路边的小沟里,又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后座,然后坐回后座,继续前行。
突然,手机铃声划破了车内的安静。他瞥了一眼屏幕,来电显示是贾珍。接通电话后,贾珍的语气带着几分神秘说道:“省公安厅的巡视组即将前来武县,你知道吗?”
听到这个消息,褚向阳原本微醺的意识顿时清醒了许多。他对着电话回应道:“这消息可靠吗?我需要立刻核实一下情况。”
挂断电话后,他紧急让万清给康副厅长打电话,希望能够暂缓巡视组的到来。这个小小的镇派出所副所长的消息,实在是太过敏感了。
万清迅速拨通了康副厅长的电话,褚向阳能听到电话那头康副厅长的怒火在燃烧,但最终还是同意暂缓巡视工作小组的到来。被一个镇副所长逼退,这让褚向阳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位同学的能力和人脉。
他们终于抵达了老仙集镇派出所大院,褚向阳将车停好后,贾珍从派出所里走了出来。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褚向阳觉得贾珍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鄙视。他摇摇晃晃地走向贾珍,搭着他的肩膀,装作醉醺醺地说:“走,老同学,再喝点去。”
出乎意料的是,贾珍并没有拒绝,反而答应了:“行啊,去派出所旁边的摊位上吧。”褚向阳感到有些骑虎难下,但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答应。他让马顺和万清先去镇上找住的地方,等他们安排好了再来找他们一起吃饭喝酒。万清看着褚向阳的眼神,似乎在暗示着距离于倩离开拘留所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褚向阳心中也急切地想要立即开始调查,但他也清楚,如果不先安抚好贾珍,接下来的调查只会更加困难。
他们出了派出所左转,就看到了那个地摊。夜色已深,褚向阳和贾珍坐在马顺扎上,贾珍随意地点了几样菜,然后对地摊老板说:“一会儿万姐和马顺来了再让他们点吧。”褚向阳点了点头。
这时,地摊老板送上了一瓶君子酒。看到这瓶白酒,褚向阳心中后悔不已:刚才在车上喝那么多啤酒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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