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侍女白洁的小手被魏然抓住,顿时身体一震,忍住了没抽回去手。她手上拿了一封信,魏然低头隐约看见那信封写着的是给卫洪的。这侍女羞红了脸,憋了一会儿才细语喃喃的说:

“这、这封信请魏都头送去给卫枢相。”

说完她就用力挣脱魏然的手,急匆匆的小跑着离开,但她跑了两步又折返回来,支支吾吾的又叮嘱道:

“刚才、刚才是你我一见倾心,在那个,就是你懂的。”

魏然看这个女子越说声音越小,明白了这不是她本意来的:

“我懂得,只管放心,快些回去吧,别让人撞破了。”

但是这个侍女踌躇了下,悄悄说了句:“我叫银钏。”然后飞也似地逃走了。

魏然愣了一会反应过来,也是,如果私下偷情却不知道对方姓名那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这信应该是李婉蓉写给卫洪的,只是魏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寄信给卫洪呢?如果这信里有什么难以告人的事项,她就真的这么相信我不会打开信偷看?魏然把信收好,揣进怀里,神色如常的回到住处。

到了自己卧房,他上了门坐在床上默默思考,无言中,魏然又把手摸到了那封信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各种猜测在魏然的脑子里打转,最后他还是叹了口气。

“罢了,不恶她就好了,结个善缘也是好的。反正本来也就是要走一趟官军大营,到时候和大帅的信一起奉上去就完事。唉,不想这些事了,脑子疼。”

魏然不再猜测李婉蓉到底打了什么心思,把靴子一蹬,上床睡午觉去了。一觉到下午,魏然才打理好自己,出去问了宣徽院所在,策马直驱而去。

宣徽使是宣徽院的长官,不过这宣徽院分南北,北院是皇帝的宦官管制,南院归外朝宰相管理,南北院也各有正副使,王怀堂的职位严格的说是宣徽南院使。这个职位本来是管理皇宫宴饮庆典、接待大臣使节以及皇宫人员名册管理的小官,但不知道哪任的武盛朝皇帝觉得这个官儿很适合从宰相手里分权,于是就把宣徽使当了传达皇帝旨意的大臣,现在的宣徽使一职已经是炙手可热的大官,非同往昔。

魏然在宣徽南院外驻马,通报了之后等了许久才被吏员带进官衙。他进了正堂,看见主位上坐着一位皮囊英俊的中年男子,衣着打扮甚是精致,脸面粉白,似乎是扑了粉底的样子。魏然不太喜欢这种做派,不过面上也不会说什么,行了一礼表明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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