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三桶水，这才将陈长生理出个人样来。其秽如若焦油，黏在身上。滑唧唧，油沁沁。也不知是否未洗净，总感觉陈长生肌肤格外光滑。就多搓了一阵。
“小兰姐，我已经洁净了。”
陈长生轻微发声，似有些腼腆。
“啊……好。”小兰俏脸一红，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替陈长生擦干身子，又点了檀香，这才退下了。
“徒儿，感觉怎么样？”
疯乞丐并未离开，依旧是在陈长生卧房。待到其归来，方才开口。
“好得很，周身通泰，轻盈非常。”陈长生精神饱满，如沐春风，如是说道。
“往内看看。”
陈长生听的疯乞丐言语，赶紧心神沉于其中。但见：
真灵从泥丸宫出发，充盈全身。初时一片黑暗，只有点点荧光，似星辰大海。而后光渐亮，夜渐明。若条条一纽带相连，绘出个人体模样。
“原来如此……”
陈长生挥动手脚，人体也做同样动作。
“是也。”疯乞丐叹了口气，实在羡慕。
陈长生真灵顺势望去，不见疯乞丐模样。只一个大概的人体轮廓，其内闪光点点，扑朔迷离，略有暗淡。
“师父……”陈长生觉察到不对，退出此状态以肉眼观看，又见疯乞丐好端端地坐在床前。
疯乞丐抬手打断：
“如今你也算正式踏入此门，切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可狂妄自大。”
“徒儿谨记。”陈长生跪到疯乞丐身前，其谆谆教导，恩重如山。
疯乞丐心甚慰，摸了摸陈长生的头，将他扶起来：
“也该给你说说了。”
“所谓修行，实为聚气也。将天地灵气为己用，或磨炼己身，或外放操纵。而修士，也称练气士。以体内灵气质量，分为多个阶段。”
疯乞丐略显疲惫，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由低至高，分别是练气期，筑基期，结丹期，元婴期，化神期，合体期，而后便是渡劫，大乘了……”
“而每个境界，又分前，中，后三个小境界。单练气期不同，分为十二个小境界。每个境界各有其神妙区别，汝可自行体会。”
“师父，我现在是什么境界？”
陈长生感受着体内充满力量的感觉，跃跃欲试。
“练气四层而已。”
“如何才能长生呢……”陈长生想起大黄，心生哀呦。
“起码到大乘才算吧，后面还有更高的境界，只是现在而言却过早了。”疯乞丐随口一谈，又把葫芦里的酒拿来喝。
“啊，那我离大乘还远呢……”陈长生有些丧气。
“噗……”疯乞丐气得一口酒喷出来：
“大言不惭，你当大乘是土鸡瓦狗，遍地而走呢？先渡过天地大劫再说吧。”
“那师父，你……”陈长生不免有些好奇。
“姑且算是元婴前期吧，或许已经掉到金丹后期了。”疯乞丐神色黯淡，叹了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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