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长满却砂木,大约有三四十丈高的山上,隐藏着一座二三十户人家的山寨。

广场上传来一阵阵破风声,几名少年正对训练木桩刺击。

一名孔武有力的大汉走在少年中间,不时纠正少年因为反震变形的动作。

直到几名少年后背被汗水浸湿,大汉终于开口道:“好了,都先休息一下吧。”

“呼呼……”

听到能够休息,几名少年都停下动作,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言叔,我们应该也能跟着去劫道了吧?我感觉我现在只要往路上一站,就能吓得那些商人乖乖交钱。”

在其他同龄人坐地休息的时候,一名身材消瘦的少年,抱着训练长枪开口询问。

虽然双臂因为脱力正不断颤抖,但依旧昂头挺胸,仿佛一只斗胜的公鸡一般。

“不瞧瞧你现在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想一起劫道你还早着呢。”

言笑瞥了眼站稳都费力的少年,大手在其后背上轻轻一拍。

顿时,刚才还口出狂言的少年趴倒在地,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引起同伴一阵哄笑。

“你们给我记住了,咱们寨子有自己的规矩,不是什么人都劫。”

言笑走到少年中间,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盘坐起来,待到目光汇聚过来后,趁着休息时间讲解寨子劫道的规矩。

“第一,咱们不劫农户,人家日子本来就苦,我们可不能干劫人家血汗钱的畜生勾当。要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没等言笑讲完,跌坐在地的少年高高的抬起手臂,将众人的注意吸引过来后,一脸同伴不知道,只有我知道的骄傲表情,“我爹跟我讲过,咱们以前不住在山上,也是山下的庄稼汉,因为农田被业障侵染,没了活路才到山上当盗匪的!”

“说的不错!”言笑满意的拍拍少年肩膀表示鼓励。

“别看咱们干的是劫道的活计,以前也都是土里刨食的庄稼户,每年都得看老天的脸色忙活,老天给面子才有收成,要是遇到魔物或者旱灾,颗粒无收都是常态,所以咱们不劫平民和庄稼汉。”

言笑打开随身携带的酒葫芦,仰头便是灌了一大口。

闻到葫芦内飘出的酒香,几名少年眼睛都直了,疯狂的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酒气,刚受到表扬的少年甚至盯着言笑手中的葫芦,咽了好几下口水。

“嘿,你们可别打酒的主意,现在还没到你们喝的时候。”灌了一口酒润嗓后,言笑忙将葫芦口用塞子塞上,一点也没有分享的打算。

“咱们接着说规矩,第二就是不劫千岩军家属。”

“咱们璃月野外魔物稀少,靠的就是驻扎在地脉口的千岩军们,每周在魔物刚从地脉中凝聚的时候就将它们击杀,人要有感恩之心,咱受到千岩军的恩惠,可不能做放下碗骂娘的事情。”

“都听清楚了嘛?”言笑吼了一声因为没讨到酒喝,而兴致缺缺的众少年,不满的瞪了一眼一直盯着自己腰间葫芦的消瘦少年:“尤其是你,眼睛就差嵌到葫芦上了。”

众少年稀稀拉拉的答应一声,被点名批评的的少年尤为不忿。

“这不能劫那不能劫的,我们这些盗匪当的真没牌面。”

“嘿,你小子还敢顶嘴,信不信我现在抽你一顿,等老陈回来还得来和我道谢,说我替他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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