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艾馨枚是三叔从小看着长大的,对她格外亲。
艾澄枫还是艾馨枚的引路人,他带着少年艾馨枚去拜六臂神偷乌云慧为师的。
三叔与艾馨枚关系不一般,是她敬重之人。
她以为三叔前来是为自己与父母之间做‘说和人’的,心中充满希望。
三叔艾澄枫是个中年汉子,个头不高,但是,精明强悍,特别是两眼炯炯有神,走路虎虎生风,说话声如洪钟。
“三爹儿您老儿到访,我们家蓬荜生辉!”艾馨枚面对三叔说,然后,两人请艾澄枫坐在上座。
“三爹儿,您是艾馨枚的领路人,小的周长利在这里给前辈磕头了。”周长利说完恭恭敬敬给三叔磕了三个响头。
周长利起身给三叔端上一杯清茶,就毕恭毕敬坐在下手,等着三叔问话。
“周长利,听说你家在旗?”艾澄枫喝了一口茶,上下打量着周长利开口问。
“回三爹儿的话,我家是汉军镶黄旗的大学士洪承畴的部下。”周长利说。
“周奉君是你什么人?”艾澄枫问。
“回三爹儿的话,是我大伯。”周长利说。
“我和他有些来往,听丫头说,你是‘陆地飞鸿’的徒弟?”艾澄枫说。
“回三爹儿的话,恩师是‘陆地飞鸿’,我学徒三年,‘抹子活’、‘挑天窗’、‘杆疙瘩’、‘高手匠人’、‘穿窑’、‘吃露水钱’、‘吃竿子钱’都能玩得转。
我目前是吃‘轮子钱’。”周长利说。
艾澄枫说:“这丫头我是从小看到大,我家全是‘带把’的,没有丫头,所以我最喜欢艾馨枚这丫头。”
艾澄枫接着说:“丫头!妳从小就会哄人,什么事经妳一说,总会化解。
怎么这次就死杠头呢?
你们没有经过老家儿同意就自作主张睡在一块,这不合家规呀,这样怎能让老家儿满意呢?”
“三爹儿!我和周长利真心相爱,我们虽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我们俩一见钟情,情比钢坚。
望三爹儿能在老辈面前美言两句,促成我们俩的婚姻。”艾馨枚坚决地说。
“咳!
难呀!
我的大哥就是个认死理的。
他们不满意你们俩的婚姻主要是二点,一个是周长利的出身,门不当户不对;
另一个是他的职业,上不了台面。
你们如果什么都没有改变,难道就这么僵持到老?
我也希望你们俩今后有所改变。”艾澄枫叹口气说。
“三爹儿,我求求您老,做作二老的工作,允许我和他白头到老吧。”艾馨枚没有听出三叔的画外音就声泪俱下地哀求道。
艾澄枫看了丫头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等三叔走后,周长利激动地握着艾馨枚的手说:“妳听出三爹儿的口风了吗?
他要我们改变才有和好的机会!那我们能改变的只会是职业。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俩不做‘小绺’改做正经工作,与二老就有和好希望。
我已经看到咱俩的前面的曙光,事在人为嘛!”
“对呀,种花须见其开,待月须见其满。
这下我信心百倍,曙光就在前头。
只要我们找准机会改行,就与父母有和缓的日子。”艾馨枚破涕为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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