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人说起“增长见识”的首件事情之后,施乌离开了,他去找桃酥。

“桃酥,那个短头发的女的是怎么来的?”施乌问道。

桃酥正在另一房间里躺着沙发吃冰淇淋看电视,施乌将她们打发走以后,她自觉无事,便来这儿打发时间。

“怎么这么问,”桃酥应道,“有一天,我忽然感觉我能捏出一个生命,我就把她做出来了,然后她就一直躺在影子里。”

“怎么了?”余归宁坐在桃酥旁边,趁桃酥转移注意时偷吃一口她的冰激凌,现在才把冰淇淋咽下。

“那她的感觉之类的有传到你身上吗?”

“没有啊。”

余归宁渐渐地坐正,她感觉这样的问句不太对。

“我刚刚和她聊天,她说她想识字,也就是说,你的知识之类的没有传到她身上。我本以为她同步了你的知识,只是有自己的口癖,现在看来,她根本就不是你,只是依附在你的能力上。她是一个独立个体。”

“唉呀,就这啊。”桃酥这时发现冰激凌被偷吃一口,便娇嗔似的给了余归宁一掌,“我们早知道了,你看我们几个谁会用剑?而且她长得很我们也不一样,性格和我们也不一样,我还没到能徒手捏出人命的地步,所以只是给她血与肉……唉呀,多说了你也听不懂,反正她很安全,要做什么随她去吧。”

“可是……”

“别可是了,这世界上的谜多得很,你知道飞机会因为上下压强不一而产生的浮力升起来,你知道具体的原理吗?只要这谜干扰不了我们,便当它不存在就行了。知道太多,要死人的。”桃酥说道,“你现在还年轻,感觉自己无所不能,感觉世界尽在你手,过两年,如果能活到那时候的话,你就知道,其实你只是一部机器的齿轮,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的特别,你的天赋,其实都没用,对你的地位,你的财富没用。”

被这样一个看似没出社会的小朋友这样教训很奇怪,施乌张口,说不出话,他对这样的人说不出什么,想来想去,他只想到难怪桃酥这么不喜欢自己的小身体,原来是与她好为人师的喜好不符。

余归宁拍拍她的头,道:“施乌你别听她的,她也就一个小朋友,胡言乱语。”

“你说谁小朋友呢?我是小朋友,你就是恋童癖,还是个括不知耻的恋童癖,明明这身体不是我的……唔唔。”

余归宁捂住她的嘴。

施乌见事不妙便赶紧跑路。走出房间,正碰见短发女人找他。

施乌不想让她走入房间中见到自己身体被第三者摆弄的样子,便道:“你过来了,正好,我想到怎么教你,顺便普及这个社会的常识的方法了。不过,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吧,你叫什么名字?”

“陆善仙。”

施乌走在前方,领着她前行,他道:“你们那边都是这样讲话吗?”

“仅我而已。”

施乌想回话,却发觉被注视了,向那边看去,是被自己赶出练习场的陆扫晴。她离开以后便在不远处候着,等待施乌寻她。结果半天过去,她主动找来,却见施乌和第二个女人有说有笑,因此怒目而视。

施乌不急不躁,仿佛看不见陆扫晴的神情,问道:“陆扫晴,你识字吗?”

陆扫晴已将施乌当做自己的男人,眼下见他有出轨的倾向便怒了,然而施乌这稳坐钓鱼台的提问却让她有些抓不住怒意。她思索了半秒,道:“不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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