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把藤万里都整懵了。

此时,他有点不确定让这个年轻人彻查此案的决定,到底是否正确。

纪尘川还如同一个无事人一样,保持着憨厚的姿势。

他还不住的向前挺着肚子,展示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玲珑身段。

试图让太守大人看到,此时的他,就是个什么装备都没有的小卡拉米。

太守您可是本来就答应要给我封赏的啊。

想要那把剑是不太可能了……但门不允许我开,窗户可以给我开一扇吧?

这就是谈判的技巧,在领导面前,一样有效。

果不其然,藤万里没好气地说道:

“你凭着我那块令牌去摘天监找曾少卿,自然就能领取宝物了。

不过我看你的样子,似乎还想要?”

纪尘川一个躬身,满脸的喜笑颜开,他搓着手道:

“太守大人果然慧眼如炬。

卑职对太守大人方才的剑法,震撼在心,佩服之情无以言表。

不知太守大人是否能指点传授一二,卑职定将勤加练习,将太守大人的剑法名扬天下,受万众瞻仰。”

“打住。”藤万里直接一个抬手,打断了纪尘川的马屁施法。

太可怕了,而且听上去怎么还有点好听?

中年人似是拿这块牛皮糖没辙,他从桌案下的柜中取出了一本书籍,递了过来道:

“我的那套剑法,融合了儒家诀窍,乃是我自创绝学,你练不了。

但这本【望天剑诀】,你可拿去参习。

这本剑法对于寻常兵家而言修炼条件极其苛刻,就连当时的我也无法练至小成。

不过你和一般武者不同,你为人聪颖,说不定真难能从此剑诀中悟出一二。

如果无法修炼也不要紧。

我给你此决,就是想告诉你,练武一途,困难重重,万丈高楼平地起,不是你以为灵器越多,法器越多就能睥睨于世的。

重要的,在于你那颗武心。”

纪尘川如获重宝般的接过剑谱,他感觉这本古朴的蓝皮书在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哦,这好像是他自己眼睛里的。

收获到了满意东西,纪尘川这才感激告退。

说实话,他对这位太守大人的印象是极好的。

既有武者的果决,对自己是用人不疑;又有儒生们的聪慧,竟然查案的思路和自己想的一样。

有这样一个领导,送自己礼物,还想栽培自己给我机会,绝好啊。

可怜边上的郑涯同志,太守好像连名字都叫不出来,悲催的涯儿哟……

“啊嚏……”

走出太守府,郑捕头打了个喷嚏,不知道谁在念叨着自己,他转头看向纪尘川这个“天生匪类”,问道:

“好了,纪大人,您觉得接下来我们该从哪儿查起?”

纪尘川搂着阴阳怪气的郑涯肩膀道:

“什么大人不大人,还同先前一样,你叫我的字就行了,多亲切。

不过我现在是主办官了,盈山这个字,我倒是想改改,不符合我的气质。”

“改字,你要改什么?”

纪尘川沉吟片刻道:

“就字——伯常吧,我觉得很好听。”

郑涯狐疑的看着纪尘川,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的含义:

“伯常?

伯常是什么意思?

纪伯常?!我艹。”

再抬头,纪尘川已经走远,郑涯叫骂着跟上。

摆在纪尘川面前的,目前有两个去处。

一是舒福阁。

他和那位假娘亲还有很多没有叙旧的内容。

一想到娘亲那双修长的美腿,剔透的赤足还有摇摆着的铃铛,纪尘川就有些口干舌燥。

二是摘天监。

那位对自己颇有好感的少卿大人会给自己什么样的宝物呢?

不对,确切的说,他应该是对自己的娘亲颇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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