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阳静静地看了小楠一会儿，小声道。
“再过来一点。”
刘小楠不做声，跨了一小步。
汤阳抓起她的手，将手里碍事的零食袋塞到她的手里。
“拿着。”
不等小楠说话，直接上手捏住了她的脸蛋。
本来他是想像以前一样摸小楠的头，但走近以后发现她的头上正冒着一缕缕蒸汽。
自家的蒸汽姬真不争气。
这种程度的表白，又没人看着有什么好害羞的。
白活一世啊，心理年龄怕真是个17、8岁的小女生。
“然后呢？”
“然后？”
汤阳捏着小楠的脸蛋，轻柔地问道，好似医生安慰生病的小女生，然而后者还是一脸迷茫地回应。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但每个人任性，都有任性的代价，你总不能就凭一张嘴几句话，就想把大哥的心偷走吧。”
听到汤阳说自己知道她喜欢他，刘小楠眼泪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忍不住想哭。
原来自己憋了整整二十年都不是一厢情愿，也是一厢情愿。
大哥知道自己喜欢他，知道她想做女孩，知道每一次亲密的接触都是在暗示他，他也接受了她。
所以她所做的事情都不是一厢情愿，大哥同样有暗示她。
只是她自己不敢直接表白，不敢直接拉着大哥去民政局，一厢情愿地担心会破坏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一厢情愿觉得异性兄弟不该在一起。
这二十多年来，自己究竟在坚守什么，在纠结什么啊。
刘小楠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终究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丢下零食抱住了汤阳。
“我就知道……就知道大哥你对我……最好了……是我的任性……是我的错，大哥你……你想要什么……我，有的……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刘小楠带着哭腔，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汤阳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说是知道那也是最近的事情了，其实在前世灵魂离体时，汤阳才真正明白小楠的心意。
前世的种种只能说阴错阳差，时运不佳。
小楠对他的亲近，开始的时候他当做兄弟之间的亲密无忌，毕竟医院里也有一些女医生和女护士借着同事之名，用开玩笑的方式做些逾越的举动。
她们都可以，自家的小楠怎么不可以。
还有就是汤阳实在太忙了，每天不是在手术就是在准备手术的路上。
他很享受忙里抽空和小楠之间的亲近，那是他难得的休息时间。
如果小楠不跟他表白，他感觉这样就够了，年轻的外科医生就是牛马，哪有时间谈恋爱。
恋爱这种事情距离他们实在太遥远了，汤阳一度想把自己精子冷冻，不结婚，未来人工授精要个孩子。
这也是他用假设的形式，提议大学结婚后，就直接要孩子，然后实习前将孩子生出来。
尽可能避免孩子和工作的冲突，在照顾病人和照顾小楠之间左右为难。
至于恋爱？
大一到大三的三年时间还不够吗？
如果不够工作之余和往后余生够吗？
要想达成这一条件，那么小楠必须要考上跟他一样的学院甚至一样或相近的专业。
刘小楠说汤阳对她好，其实一点都没错。
一起考同一所大学并不是为了汤阳自己，而是为了刘小楠的心愿。
至于汤阳去考刘小楠的母校。
他不曾想过。
男人之所以为男人是对家人的负责，对社会的负责。
套用武侠小说的一句话。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他有这份能力就该争取，就该去做。
不能学罗浩那家伙一样选择躺平，选择坑爹。
至于小楠自己的想法，汤阳也知道，当年选择当老师不就奔着寒暑假，双修日跑来找他玩嘛。
躲在学校里还能跟他老妈增进感情。
跟他考一所大学一个学院，刘小楠也不用跑了，随时随地能看见他，估计会很高兴吧。
给她插上对翅膀，说不定高兴到飞起，还不下来的那种。
“你什么都愿意是吗？”汤阳等小楠平静一些后说道。
“嗯嗯，只要大哥你开口。”刘小楠不舍地从汤阳的怀里出来。
“那你好好的把心思放到学习上，把恋爱脑先交给我，让我把它锁到冰柜里行不行！”汤阳使劲捏着小楠的脸蛋。
今天下午和晚自习，小楠的恋爱脑行为，让他伤透了脑筋，不趁机报复一下，他的很不爽。
“呜呜，知道了，大哥。”
刘小楠没有立刻闪躲，直到被汤阳捏疼了脸，这才赶忙退后，捂着脸委屈的说道。
“知道就好，大哥不介意你私下里亲密的举动，但平日里你要是再表现出恋爱脑到不能学习的程度，小心你的屁股。”
汤阳这次不再温柔，声音中透着狠厉。
然后走到一边草地上坐下，拿起他那袋零食开始吃，他现在是又好笑又好气，又好饿。
先填饱肚子再说。
“大哥我跟你一起吃，还有我现在是你女朋友兼异性兄弟，不用跟我客气，我的屁股随时属于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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